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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何而死,更不知道自己死於何人之手,這又使得案件的性質變得有些撲朔迷離,最瞭解的人莫過於他自己呀!既然連他本人都提供不出一個懷疑物件,又何來的冤仇?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直接動手行兇的兇手是他所不認識的陌生人,極有可能是被人請來的黑道殺手作案。
艾義雄在撒謊。
從案發的當天深夜到第二天中午,他一直堅持對負責詢問他的偵查員詹和平、周震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我一直在睡夢中。我被艾劍飛的呻吟聲驚醒的時候,樓頂平臺上已經沒有第三個人了。”
人性的弱點在這個年輕的農民身上表現得太明顯了。面對密友慘遭殺害,他可以因害怕而不作任何反應。明明知道朋友已經死亡,而且親眼目睹了死者的慘狀,他還能在刑警面前堅持長達十多個小時的謊言。
直到20日的下午,他才吞吞吐吐地說出了真相:他確實看到了三個人,一人手中拿著手電筒照著死者;另兩人揮刀砍殺,由於天色太黑,再加上驚慌,他確實說不出兇手的相貌特徵,他在兇手的威脅下一動也沒敢動。艾劍飛從遼寧回來的五天之中,差不多白天黑夜都是與他在一起,他倆親密的程度由此可見,但刑警讓他說出真相卻如此之艱難。
艾義雄的不正常表現無疑牽涉了公安機關的大量警力,他是一個重要的知情人,他會不會是犯罪嫌疑人呢?
當然要對他的背景、現實表現、與死者的關係進行全面調查。
與此同時,對死者的全面調查和圍繞現場的摸底排查工作也在進行之中。
然而,一連兩天三夜的緊張工作,偵查員們沒有找到他們稱之為興奮點的線索。沒發現艾劍飛有明顯的仇人。
身為戶主的兩位年近九旬的老人提供不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案發地的鴨畈村確實是一個民風淳樸的鄉村,要不然也不會有夜不閉戶的景象,兇手也不可能毫無阻礙地入戶並直接上到樓頂作案。也正因為這種平靜,刑警的調查工作也就更為艱難,現場所有的被調查物件在案發時段差不多都在自己的家中入睡了,除了各自的家人誰也證明不了在這個時間段的活動情況,也就是說,以時間作為排查依據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不確定的,包括後來證實的犯罪者。
然而,案件必須破!市、區局的領導下達了命令: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偵查工作由案發現場中心逐步向鄰近村莊擴充套件。
被偵查員們稱為“興奮點”的線索是在22日上午出現的。
鄂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政委姜永祥和鄂城區分局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尹傳銀等人,在鄰近的新廟鎮的一個村莊找到了一個農婦。農婦對19日深夜有一個記憶:那天夜晚她在自家的陽臺上睡覺,半夜時分,她聽到樓下有人走動,因為自家有一條牛拴在門口,她擔心是來了偷牛賊,便下樓檢視,她看到門外不遠的地方有幾個黑影匆匆走過,因為天色太黑,她無法表述過路人的相貌特徵,但卻聽到其中的一個人一邊走一邊說:“你馬上叫計程車到新廟的橋洞等我,我馬上就到。”
新廟的橋洞是地名,是進入鄂州市區的必由之路。農婦所在的村莊有小路通往案發地的鴨畈村。農婦判斷:那人說話不是對他同伴說的,是在打手機。
姜永祥和尹傳銀掐指一算,農婦發現那兩個過路人的時間,應該是作案人逃離現場的時間,會不會就是兇手?兇手是擁有手機的人?兇手逃進城了?
其他的調查也陸續有了一些發現:艾劍飛平時說話有些口無遮攔,他曾說過,村裡有人舉報過他的當建築老闆的五叔偷稅漏稅,是故意害人,他說有機會要“搞”這個害人的人。
艾劍飛放言要“搞”的人叫艾仁谷,是同村負責收電費的電管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