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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許多。他已經成長為一個令人一見心生恐怖聞風而逃的半人半獸!
事情就這麼顛倒了過來。
現在是由狼孩出去狩獵,帶回食物給老母狼吃。當然,狼孩開始時只帶回來些跳兔、野雞、山果子之類的食物。它還沒有能力去進攻牧人的牛羊驢之類的大牲口。不過,偶爾也能偷回來伊瑪養的雞鵝。
有一天夜裡,狼孩又出去找食兒了。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正經吃到血腥食物了。黑夜的坨子裡,狼孩先是遇到了一隻狐狸。月光下,那狗般大小的獸類也正在覓食,追捕沙灘上的跳兔。狼孩猛撲過去,紅狐尾巴一甩,他便撲空。跑出幾步遠,那狐狸又回過頭來逗他,狼孩又撲過去,這次只見那狐狸撅起屁股衝它“哧兒”放出一股臭氣。狼孩似乎被什麼氣浪撞擊了一般,一股入骨的騷氣灌進鼻子裡,使他頓時變得懵懵懂懂,不知東南西北了。等他清醒過來時,那狐狸早已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狼孩十分氣惱,誤打誤撞,闖進了伊瑪和胡大羅鍋的畜欄裡去了。他選中了一隻最小的山羊,可整個畜欄的牲口全騷動起來。當他剛抱住那小山羊,突然屁股上有股鑽心的疼痛,原來有隻老公羊從他後邊用尖犄角拼命頂了他一下。他被頂翻在地,接著其他的尖角的公羊和大牛們都向他頂來。他匆匆跳出畜欄,往沙坨子裡逃竄。
這時羅鍋胡大早就端著槍站在門口,觀察著畜欄裡的動靜。
見狼孩空著手逃走,羅鍋胡大也沒有向他開槍,只是搖了搖頭,拍了拍站在他身後的伊瑪,而後回屋去了。
“唉,入冬了,他們的日子不好熬呢。”羅鍋嘆氣。
“是啊……這、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唉!”伊瑪也嘆氣。
“看來母狼老了,不能出來覓食了,要不然狼孩不會自己單獨跑出來的。”兩口子這麼說著便各自睡去了。
當狼孩兩手空空逃回洞穴,正一臉沮喪地要鑽進洞時,他發現洞口有一隻受傷的活物在掙動。他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隻剛剛被咬斷了脖子的山雞。不遠處,有個白影一閃。那是白耳。狼孩感動不已,衝白耳搖頭晃腦,“嗚嗚哇哇”地亂叫亂嗥了一陣兒。然後叼起山雞爬進洞穴裡去,送給正餓著肚皮的老母狼吃。
白耳衝黑夜的天空,嚎嘯了良久才離去。
洞穴內,老母狼貪婪地喝著山雞胸腔裡的熱血。它沒了牙齒,先喝喝熱血。只見狼孩從山雞身上咬下一小塊肉,放在母狼的嘴邊。母狼把那小塊肉含在嘴裡,用牙床磨咬了好久,半天才勉強吞嚥了下去。
母狼就這麼艱難地進著食。旁邊蹲坐著狼孩,很是孝順地看著老母狼生吞活剝,慢慢地填飽肚子。何時老母狼放棄進餐,離開了那堆食物,狼孩才走過去下嘴啃吃那剩餘的雞骨頭什麼的。其實,獸類的規矩更嚴格,更死板。
四
二禿子胡倫躺了半年炕。
伊瑪捅他馬屁股把他撞下馬背,回家後才發現斷了幾根肋骨,還閃了腰。當時趁熱乎勁兒還爬起來追趕馬,可沒跑多遠,他就殺豬般嚎叫著趴下了。娘娘腔金寶費了很大勁,才把他弄回家去。
沒有了領頭兒的,娘娘腔一個人也不敢進沙坨子鬧騰著殺狼了。除了他們倆,村裡更沒有其他人有那個興趣。成天種地收割侍弄沙土地都忙不過來呢,誰還有閒心去幹別的,按農村的說法那叫不務正業的二流子所為。
這才使得白耳還有狼孩他們有了半年多的消停時間。離村幾十裡以外的黑沙坨子老狼洞這兒,更是無人敢涉足,愈加顯得神秘,經常傳出鬧鬼鬧怪的奇聞,變成了一處一提就令人色變的恐怖地帶。
這段時間,我一邊讀書,一邊捕捉著關於白耳、母狼和狼孩的各種傳聞,也及時通報給家裡人。我們都耐心地等候著。
這期間,我也去了一趟毛哈林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