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毀容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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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挽回府後直奔挽亭去,剛踏進挽亭的門檻,便發覺了不同。
往日容羨帶來那隻狗,最愛趴在院中,可今日別說是狗,就是連狗毛也沒見到一根。
她視線放到一旁鬱鬱蔥蔥的桃樹上,指尖用力向上,輕而易舉躍上高牆,須臾間,又動作利落的抓住高牆另一邊榕樹的樹枝,借力落地。
“武安君這是,來做賊了?”
衛挽被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回身抽出匕首向前一刺。
只見,一月白長袍的男子,閒適的依靠在樹幹之上,墨玉扇高抬正巧擋住衛挽刺過來的匕首,紅牆映襯,樹蔭遮蔽,穿過樹蔭的陽光格外偏愛的落在他的側臉,彷彿是自然而成的面紗,叫人看不透。
可不正是容羨。
衛挽眉梢微揚,語調不滿:“怎麼在這?”
“還不是怕武安君將我碎屍萬段,來躲躲,”容羨狐目微彎,透著幾分算計,長指撫了撫自己的鎏金墨玉扇骨,“若是壞了,可是要人賠的,”
衛挽唇角抽動,深吸著氣,一腳踢了過去。
容羨稍後一步,堪堪躲過那凌空一腳。
“你可還記得,元氏姐弟。”清灩的鳳眸被強光晃得微眯,發淺的瞳色像一隻怠懶的大貓,“鮮卑人驍勇,當年若非衛王藉著代地的兵奇襲,只怕也是奪不下拓跋一部。”
“會瞎。”
語畢,他衣角翩躚,站立在衛挽身前,‘唰’的開啟摺扇,翻轉扇面,掌心向上,遮住那照在她眼底的陽光。
他嚴絲合縫的將衛挽罩在陰影中,神色透著一股“並不難猜”的樣子,順著她說:“拓跋雖不如慕容血脈高貴,但在鮮卑也有著至高無上的話語權,從部落首領之子淪為亡國質子。”
“當年代地急於擴張領土,放任士卒女幹擄燒殺。”衛挽的聲調緩慢,“我若是他,這份切骨之仇,必誓死報之,自也不會安安分分接受衛王的分桃之好。”
“今日衛王以性格倔強為由將人杖斃,顯然是被拒絕的惱羞成怒。但最為奇怪的,是這姐弟,並沒有下一步的路子,我到那時,他就差被衛王打死。”
容羨輕笑:“不。”
聞聲,她瞬間反應過來,她不就是這對姐弟下一步的路子。
衛挽面色冷然,跟這頭頂日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尤其是整個人陷入在陰影之中,竟像是蒙了層寒霜,“呵,怪不得。這佈局之人的心思,足見縝密。將我的選擇都算的一清二楚不說,甚至可以邃密到那一時一刻。”
“你想借元氏之手,弒君。”容羨眉骨上挑,唇際帶笑,“心夠黑啊,衛挽挽。”
話雖如此,但他的容色不僅沒有半分不贊同,還帶著幾分欣慰。
畢竟這罵名,總該有人背。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衛挽擋開給她遮陽的墨玉扇,朝著石桌走去,“可如今仔細想來,這每一步竟都走在別人的圈套裡。”
自她帶兵以來,就和北邊的戎狄打交道,深知他們秉性兇殘,若是讓他們找到機會,必然反撲。
她捏著竹舀,給自己盛了一杯熱茶:“如今,倒還不如讓衛王將人打死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看來,阿挽這些年,受了大苦了。”
苦嗎?
滿門戰死,失身難全。
是挺苦的。
這一瞬,彷彿所有的委屈,都有了宣洩的出路,但她早已不是那個率性而為的武安君了,而是鎮關上將衛挽。
她現在工於心計,處處謀算。
“這元氏的後手,我倒是有個想法,”容羨見她沉默,便知道她不想說,也不逼她,“需得先讓山松那邊查一查,再給你答覆。”
她眉頭輕蹙,淡道:“我也有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