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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大上海,傳媒事業並不發達,要宣傳的內容又很多,偏就扭住一個女明星的“玉牙”做文章,且又有一批無聊文人大事渲染,好像藍小姐的“玉牙”,與其他演員或普通人的牙真有什麼特別的不同。多少年後我們才得知,那無非是一批無聊文人藉助愛搔首弄姿、喜出風頭的藍小姐宣傳明星的一樁趣事,以滿足街民市井的談資而已,絕不可能表現貴小姐的“藝高人膽大”吧!
“狗咬人”究竟是不是新聞?我說,有時是新聞,絕大多數情況下不該是新聞,但這狗一旦“咬”了明星就必是新聞的社會現象,很是發人深思。我們只要稍微留心一下某些新聞傳媒就會發現,什麼大腕明星們的亂愛,濫愛,婚變,收受豪華汽車、別墅和鉅額酬金之類的“狗咬人”似的宣傳確實偏多了。我絕非說,所有的大腕明星都遭過如此“狗咬”,但卻有一批忘乎所以的人玩的就是那個格,在他們看來已經司空見慣了,理所當然了,正派的國民們也早已嗤之以鼻了,我們又何須火上加油去宣傳呢?恕愚鈍直言,對此類現象的出現,在一時法律還無法裁定的情況下,要麼嚴肅而善意地去批評,去曝光;要麼沉默是金地不理睬,都絕對比“有聞必錄”似的宣傳好得多。
生髮這番感慨,是因為我最近深感到在這資訊爆炸的時代,又一批小報刊、小電臺、小電視臺正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它們似乎正以此種宣傳內容為快樂、為榮事、為職業,若要說透了,為“利”是也!
順便也“一分為二”地說句公道話:“狗咬人也是新聞”的泛濫,始作俑者,絕非僅僅是大腕明星和娛記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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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的遐想
至今,不少窮山村還用著牛兒效勞。趕牛就得吆喝,問題也就出在這裡。
一次,到某農場採訪,見場長正在操場上訓練馭手。我頗為好奇,細問端底,場長說:“不奇怪,曹操北魏屯田時就辦過這類培訓班。因為這裡的人來自東西南北,馭牛口令、語音、手勢都不一樣,牛兒聽到主人使喚聲常常不明其意,瞪著牛眼睛發愣。有時甚至反其意而行之,叫人哭笑不得!”
我翻然醒悟,牛聽命於主人,是祖先們恩威並重一代一代馴化的結果。用現代科學講,是俄國生理學家巴甫洛夫所說“條件反射”使然。牛兒“令行禁止”、“左右轉法”、前進後退莫不仰仗於馭手的口令、手勢。廣袤的中原地區,乃祖龍秦始皇最早統一的地方,“車同軌,文同字”,用牛的口令、手勢似乎差不多。例如命牛前進,大多鞭子一揮,高聲喝道:“駕——”;命牛停止則呼“籲——”。然而西北、西南、華東、華南諸地,就不大相同了。吳越之地怎麼使牛,我請幾位不同縣份的人做了示範,那口令、語音、手勢都有很大差異。川北山區命牛前進呼為“噓——”,恰與北方命牛停止相反;命牛停止則呼為“哞——”,頗有點像牛兒仰天嘶鳴;命牛轉彎則叫一聲“彎——”,隨之朝需轉方向緊拉牛繩,同時在牛欲轉又不轉的屁股上抽上一鞭,以警策轉得快捷一些。
這樣,麻煩事出現了:假若川北山區的牛讓渭水河畔的人用,馭手又是一口陝西語音併兼用本地使牛口令、手勢,那“川牛”即使訓練有素、俯首聽令,也是左右為難,無可奈何的。
因此,牛兒若能說話,必曰:“難當呵,牛啊牛!”
於是,群眾若對官僚主義的領導方式不滿,定嗟噓:“牛啊牛,難當呵!”
行文至此,趕緊宣告。我這裡絕無把人、下級說成“當牛做馬”的意思,正如稱某人“老黃牛”,絕不等於他就真正成了牛一樣。也沒有像古代官員那樣張狂,自稱“牧”,而群眾則成了實際意義上的牛和羊。只是由此讓我想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任何單位的決策機構、發號施令機構,都必須號令準確、政令統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