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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他就是個蠢蛋,至今連三字經都不會背呢。”旁邊一個小少年道,他正幸災樂禍地望著簡寧,濃眉小眼,鼻尖長著幾顆紅痘,說話歪著身子,似乎酷愛嘲諷他人,所以笑起來嘴也是歪的。
“你起來。”名為孫先生的青年用戒尺點了點簡寧的桌子,他為人嚴肅莊重,最不喜學子浪蕩散漫的模樣,沉聲道:“往日你雖然愚鈍,但也算勤勉,我從未計較,只盼你能勤學苦練,端正身心。然你今日觸犯學規,在課上睡起覺來,如此,這幾日講詩,你便起來作詩一首,不必拘題,要是作不出,聞山書院也留不得你了。”
我去。簡寧磕磕絆絆地站了起來,險沒摔了一跤,定眼瞧著那青年,只覺莫名的熟悉,長得似乎有些像八皇子,神態和與語氣也相似極了,又姓孫,難不成是八皇子母家的親戚?
這可壞事兒了,八皇子家風嚴謹,最重規矩禮儀,他這回要是作不出詩,肯定要被逐出書院,剛來第一天,就被退學,那可……
太好啦!
巴不得不上這個學呢,簡寧故作為難地皺著眉,撓了撓頭,“先生,我不行……”
“行欲徐而穩,站直了。”孫先生一戒尺敲在了簡寧後背。
真、的、很、疼!
簡寧忍了好一會兒才沒叫出來,幽怨地扭臉瞪著那柄戒尺,低聲道:“我真不會。”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連試一試都不肯,必是平日裡荒廢慣了,對學問如此輕佻,我身為你的老師,也難辭其咎。”孫先生面露痛心之色,閉了閉眼,叫來一個侍講,把戒尺遞給他,“我教學不嚴,該罰,簡三公子品學不端,也該罰,便各自一百戒尺,望諸位引以為戒。”
其他學子頓時啞然,第一次見先生狠起來連自己都罰。
那可是烏木戒尺,一百板打下去,手還能用嗎?
簡寧呆住了,攥緊了拳頭,他可不能捱打啊,他連買藥的錢都沒有。可誰知侍講並非要打他的手板,而是壓著他的腰往下一摁,一戒尺抽在了他屁股上。
“啊!”簡寧大叫一聲,倒不是痛的,而是羞的。
怪不得打一百下呢,原來是打肉厚的地方啊!
他長這麼大,從來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連斥責都沒聽過,這會兒突然因為演了幾秒鐘學渣,就要被打屁股了?
豈有此理,簡直奇恥大辱。
他雙腿打顫,那侍講手勁兒真大啊,他已經疼出了一身冷汗,戒尺咬進皮肉,又重又狠,他咬牙轉過身,握住了身後虎虎生風的戒尺,大喊道:“我作,我作,我現在會作了”
“停。”孫先生冷著臉,讓侍講退到一旁,冷聲質問:“若是會作,為何方才不說?”
“我……我本來是想謙虛一下。”簡寧觸電似的飛快直起腰,蹭到書案背後去了,他怕那個侍講趁他不注意,又一戒尺抽過來。
“謙遜,不應是退讓,聖人痛世疾俗,眾人混世逐俗,若是股肱之臣在危難之際退讓,豈非天下不寧,百姓難安?”孫先生教訓完,見簡寧神色誠懇,不似作偽,便給了一個機會,“既然你稱自己會了,那就開始吧。”
簡寧怕自己答不好,又被按著抽屁股,憋屈得很,便忙往後退了幾步,眼看著快退出學堂之外,孫先生眉頭一皺,他才堪堪停下。
學堂中約莫有二十幾個學生,此時,多數都轉過身來,神色輕蔑,想瞧簡寧的笑話。
此前,原身就是學堂中出名的草包,雖然不至於不會背三字經,但讓他吟詩作賦,實屬強人所難。>/>
“先生,他說大話,他根本什麼也不會!你還是打他一百戒尺,再把人趕出去,以免汙了書院的名譽。”
見簡寧一直踟躕不開口,那個歪嘴少年忍不住告起了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