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組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斯瓦克五個教區裡的牧師和代理牧師在訴狀裡援引許多國王和國會的法令,證明狼是不受法律保障的動物。他們主張把格溫普蘭拘禁起來,把狼殺掉,從輕發落,也要驅逐出境。這是一個公共安全問題,過路的人受到威脅的問題,等等。關於這一點,他們曾經向醫師評議會發出呼籲,所以在訴狀裡附了一份評議會的評議書。由八十個醫師組成的倫敦醫師評議會,是在亨利八世時代建立的一個學術團體,它跟一個國家一樣,也有一顆璽,可以命令病人服從他們的裁判,有權拘禁違犯了它的規章和處方的人,除了許多有關公民的健康鑑定以外,曾經根據科學精神,闡明下面這個事實:“人見狼之後即終身聲音嘶啞,且有被咬之可能。”
所以奧莫就變成了他們的藉口。
於蘇斯從客店主人那兒聽到了這些策劃,心裡便七上八下。他怕的是兩個害人的爪子——警察局和法院。對官家只要害怕就夠了,不一定非犯法不可。於蘇斯根本不願意同州長、市長、地保和驗屍官打交道。他不願意看這些衙門面孔。他要見官兒的好奇心跟兔子要見獵犬的好奇心一樣。
他開始後悔不該到倫敦來。“‘更好’是‘好’的敵人,”他獨自個兒嘟噥道,“我還以為這句格言已經過時了。我錯了。愚蠢的真理往往是真正的真理。”
可憐的“綠箱子”面臨著聯合的勢力,丑角們要維護宗教事業,牧師們為了醫療事業大發雷霆,格溫普蘭有使用巫術的嫌疑,奧莫有狂犬病的嫌疑,只有一件事對它是有利的,那就是市政當局的無能,不過這在英國是一種很大的勢力。正因為地方官對什麼東西都隨隨便便,英國人才得到了自由。英國人的自由像英國周圍的海水一樣。習慣好像潮水,一步一步地掩蓋了法律。可怕的立法制度於是沉沒在習慣的浪潮底下。即使到了現在,在無邊的自由底下還能夠很明顯地看出殘酷的法律章則。英國就是這樣一個國家。
儘管那些走江湖的,牧師們,主教們,下議院,上議院,女王,倫敦,以及整個英國在反對他們,只要薩斯瓦克不反對,笑面人、《被征服的混沌》和奧莫就可以安然無恙。“綠箱子”已經成為郊區的居民特別歡喜的娛樂,當地的官員好像對它漠不關心。在英國,漠不關心就等於保護。只要撒來州的長官(薩斯瓦克歸撤來州管轄)沒有什麼動靜,於蘇斯便可以自由行動,奧莫也就可以搭拉著狼耳朵安安穩穩地睡大覺。
只要這些仇恨沒有達到目的,他們的成功就不會受到什麼損害。“綠箱子”暫時並未受到挫折。恰恰相反。這些糾紛在群眾當中已經透露了風聲。笑面人越來越受歡迎。觀眾一嗅到被人告發的東西,馬上就發生了興趣。凡是受到官家懷疑的,都受到群眾的尊敬。老百姓出於本能地接受受到威脅的東西。被人告發的東西有點兒“禁果”的意味,大家於是就爭先恐後地去咬它一口。除此以外,要是喝彩能激怒什麼人,特別是激怒官府,那真是一件快事。你對被壓迫者表示同情,對壓迫人的人表示抗議,還能度過一個夜晚,自然是很有趣的。既能保護人,又能自己娛樂。我們在這兒說明一下,草地上的那些耍把戲的仍舊聯合在一起,喝笑面人的倒彩。對笑面人的成功來說,真是再好也沒有了。敵人的叫嚷刺激他的成就,給他的勝利增加了活力。一個頌揚我們的朋友很快就會覺得膩味,一個咒罵我們的敵人也是這樣。咒罵對我們沒有損害。這一點敵人是不懂的。他們忍不住要凌辱我們,這正是對我們有利的地方。他們不可能閉上嘴巴,這反而會維持群眾的注意。來看《被征服的混沌》的人越來越多了。
於蘇斯一直把尼克萊斯老闆跟他說的那些陰謀和官家的不滿藏在心裡,從來沒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