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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移動的門。跟一把鋤頭差不了多少。
門槽裡發出一陣尖銳的摩擦聲,格溫普蘭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塊方形的日光。
因為那塊鐵板升到圓頂上的一條縫裡去了,這個開門的方法跟提起一個捕鼠機的洞板一樣。
面前開了一個洞。
所說的日光其實並不是日光,這不過是一點亮光罷了。但是對於格溫普蘭放大的瞳人來說,這道突然而來的蒼白亮光在起頭的時候,簡直跟打閃一樣。
他剛才有好些時候什麼也沒有看見。要在耀眼的光亮下看清東西,跟在黑夜裡一樣困難。
後來呢,他的瞳人慢慢適應了亮光,正跟剛才適應黑暗一樣。未了,他終於看清了東西。這道光亮起初好像太強烈,接著就在他的瞳人裡減低了強度,重新變成鉛灰色的光芒;他大著膽子把他的視線送進他面前這個開啟的洞裡,他看見的東西實在可怕極了。
他腳前有二十幾級臺階,又高,又窄,稜角已經磨平,左右都沒有欄杆,差不多是垂直地下降到一個很深的地窖裡,這好像是削成梯子形狀的一個石脊或者一堵牆。臺階一直通到下面。
地窖是圓的,上面是傾斜的尖形圓頂,因為沒有拱基的關係已經走了樣,凡是壓在過於沉重的建築物下面的地下室都是如此。
挖出來代替門的這個門洞,鐵板開啟後出現的這個通到臺階上面的門洞,是鑿在圓頂上的,所以居高臨下,一眼望去,地窖好像一口水井。
地窖很大,如果說它是井底的話,這應該說是一口巨井的井底。古語“有如地牢”這幾個字還不足以形容這個地窖,除非你設想地窖跟捕獅子或者老虎的陷阱有同樣的規模。
地窖裡沒有鋪石板,也沒有鋪石子。地上是地底下的那種又溼又冷的泥土。
地窖中央的四根難看的短柱支撐著一個笨重的尖頂形門廊,四根在門廊中央匯合的彎梁的圖案好像主教帽的內部。門廊很高,如同放石頭棺材的古墓一樣,能夠夠得著地客的圓頂,彷彿是地窖中央的一間屋子,如果這個只有四根柱子、沒有牆壁的敞亭也能叫做屋子的話。
門廊的拱心石下面掛著一盞銅燈,燈是圓的,跟監獄的窗子一樣,也裝著鐵柵。這盞燈在它四周,在柱子上,圓頂上和柱子後面影影綽綽的一圈牆壁上,撒了微弱的光,光線被燈上的鐵柵隔成一個個方塊。
起初照得格溫普蘭眼花繚亂的就是這個燈光。現在它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團朦朧的紅光罷了。
地窖裡沒有其它的光亮。沒有窗戶,沒有門,也沒有通風孔。
在四根柱子中間,正巧是那盞燈底下最亮的地方,貼著地面躺著一個可怕的白影子。
這個影子是背脊朝下躺著的。我們能看見一顆人頭,一對閉上的眼睛和一個人的身體,上身藏在一塊說不上什麼形狀的東西下面無法看得見,四肢跟上身連在一起,好像聖安德來的十字架,向四根柱子伸去,手腳被四根鏈子掛著。鏈子的末端扣在四根柱子下面的鐵環上。這個一動也不動的保持著殘酷的分屍姿勢的人影,跟死屍一樣,白得嚇人。身上沒有衣服;這是一個男子。
格溫普蘭嚇呆了,從臺階上朝下望。
突然間,他聽見一個垂死的人咯咯嚥氣的聲音。
這個屍體還活著呢。
離這個活鬼似的人不遠的地方。在門廊的一根彎梁底下,在一個下面墊著一塊寬石板的大扶手椅兩邊,站著兩個裹著很長的黑殮屍布的人,一個穿紅袍子的老頭,面色鐵青,陰森嚇人,手裡拿著一束玫瑰花,一動也不動地坐在扶手椅上。
一個人只要不像格溫普蘭那樣無知,就能從那束玫瑰花知道一些事情。在審判的時候有權拿著玫瑰花,說明這是一位皇家的法官,也是當地的法官。倫敦市長先生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