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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是太年輕,老三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那一種古怪脾氣,比鄧睿還強,直等娶了媳婦,才略懂了些人事兒。老爺剛才也看到,都曉得心疼淑瑾了。”
傅正禮聽出眉目道:“你的意思我卻知道,是想把景秀許給鄧睿?”
霍氏沒有正面回答,瞅了眼傅正禮,繼續道:“還記得我剛嫁給老爺時,很多事不懂,族裡又都是未出閣的小姑子,只有堂姐常來教我規矩,又指導我料理家事。老爺你也總跟我說,你是族裡的大哥,只有這麼一位堂姐,堂姐那人性子再好不過,待人熱心又親近,真拿我當親妹妹似的。可堂姐福薄,生下鄧睿就撒手人寰了,他父親也不管他,二叔婆年紀也大,他的婚事怎麼著也得我們去張心。”
傅正禮想起堂姐,眼裡溢滿了一層憂傷,他是族裡的大哥,不管什麼難事都由他挑著,很多事他總不跟其他弟弟說,只有找比他大一歲的堂姐,堂姐總是勸慰他,幫他出謀劃策。
霍氏見他這樣子,按著肩膀的手勁微微鬆了些,輕柔地捏著,慢條斯理道:“我原也想著,鄧睿在滁州跟女兒們走得近,我就想把其中一個配給他,他跟我說一心想娶沫兒,我沒答應。倒不是我不捨得,你是知道沫兒的,她這孩子從小聽話懂事,就是這樣,我對她沒怎麼管束,如今養成她自個拿主意了。她要不喜歡,我強求她也是不應的。”
傅正禮肩膀被按得鬆軟,漸漸地闔上目養神,口中說著:“沫兒十七了,這兩年府裡來說親的不少,她就沒一個滿意的?”
霍氏停下手,有些埋怨道:“老爺沒看到來提親都是些什麼家世人品,沫兒是嫡長女,要不是二丫頭搶了她的親事,那戶部左侍郎林府的大少奶奶就是景沫,不是景顏了!”
傅正禮暗自笑了笑,前面說的都是空話,這才說到正坎上了,是看不上鄧家的門楣。他也很理解,霍氏最疼沫兒,沫兒也最懂事,以鄧睿的人品家世,的確太委屈沫兒。
“可景秀還沒滿十五,大明律法,滿十五才能配人,她才十四,還不是時候。”
霍氏聽他有答應的意頭,笑道:“今年可先議親,再跟鄧家吱個聲,鄧家要滿意,把這門親事先定下來,等及笄了再成親。”
傅正禮思慮後,點點頭:“一切都照太太的辦。”卻又顧慮道,“要是把景秀的婚事定了,沫兒的婚事也得趕緊了,她這個做大姐姐的還沒出閣,底下五個妹妹都成了親,豈不成了笑話。”
霍氏也想到這點,二丫頭、三丫頭都超在沫兒前頭出閣,早不成規矩,再等四丫頭、五丫頭、六丫頭都成親,就真得鬧出大笑話了!
“我生辰那日,打算多請京裡的通家之好來,我孃家的幾個弟妹也寫信來,要幫景沫做媒,北京城裡總是比我們滁州好,多的是家底殷實,人口簡單的簪纓世家,如果後生有能耐,人品好,我們就早點把親事定下來。”
傅正禮頷首,又語重心長地道:“咱們家裡小姐多,眼看著都快十五了,她們的親事有得太太操心。雖說嫡庶有別,可都是我的骨血,望太太一視同仁,給她們都能尋個好良人。”
“我省得。老爺您還不瞭解我,她們也都是我的女兒,喊了我十幾年母親,我怎麼不會為她們找個好人家?我可是等著她們風風光光出嫁,將來好好孝順我呢!”
一語,兩人都笑起來。
傅正禮又想起給族學請先生坐館的事:“能請來季老固然好,恐他年事已高,不便勞碌。”
霍氏擺了擺頭,就笑道:“他老人家正老當益壯呢,年前她大女兒給我書信,說他老人家看破官場沉浮,在京中常感孤寂,只在督促小兒子季閔唸書。那季閔在國子監書讀得好,說不定今年殿試上能中前三甲,季老也是老懷安慰。只是如今京中時局不一般,他又是教過太上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