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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周圍驚呼聲四起。
……
二皇子遭歹人行兇,長安亂成了一團,定國公府的蘅蕪居卻半點不受紛擾。隔壁寧國公府當日便掛上了白幡,哀樂奏了好幾日,舒明悅仍被關在屋子裡不得出。
舒思暕的脾氣一上來,當真不容半點轉圜,許是怕自己心軟,自那日怒而拂袖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
舒明悅本來想求大表哥,求他和哥哥說一些軟和話,放她出門,卻被侍女告知道:「襄國公去巡鹽道,三天前就走了。」
三天前,那不是她與李枕河約見曲江池那天嗎?
舒明悅一愣,上輩子沒有這回事,上輩子大表哥從徐州回來後,在長安休了月餘,便調任尚書左僕射,兼禮部尚書。
她神色呆滯,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其中,恐怕又有姬不黷的手筆。
「我知道了,都下去吧。」
舒明悅深吐處一口氣,抿了下唇角,眼圈還有幾分微微的紅。
隨著屋門開了又關,屋室重歸寂靜。她一頭烏黑長髮未束,沉默坐於案前,卷翹眼睫微垂下,蓋住了一雙剪水似的眼瞳。
說實話,她直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姬不黷為何對她生出莫名其妙的慾望。
這半年多來,她幾次與他相逢,都沒剋制住怨氣,對他十分不好。
她打他,拿茶杯砸他,對他橫眉冷眼。
可是他竟然說想娶她。
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能不能當上太子。
這種感覺很糟糕,猶如上輩子一般,她被迫和親北狄,不得不嫁。舒明悅抱膝而坐,將下巴搭在膝蓋上,有些失神地凝著一角,直到一道柔和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殿下在想什麼?」
舒明悅茫然抬頭,便見阿嬋在旁邊半蹲下。
「日前的事,奴婢都知道了。」阿嬋伸出手,把她耳畔碎發挽在一旁,「大公子說殿下喜歡三皇子,叫奴婢前來相勸。」
有些話,舒思暕身為兄長,的確不好說出口,這些年,舒明悅一直由皇后教導,只是三皇子一事,不宜讓皇后知曉。
而且這幾日皇后喪父,也無暇顧及它事。
舒明悅抿唇不說話。
阿嬋看著她,長嘆了一口氣,少女懷春,可不是她這樣。她是舒明悅的乳孃,帶了小姑娘十五年,雖不是親生母女,卻猶如親生,怎會連她動心都看不出來?
「這些,是三皇子做的,殿下不願意,對嗎?」阿嬋摸了摸她後頸,眼神心疼不已。上面的痕跡已經消了一點,紅痕淡去,那些齒咬留下的青紫卻分外明顯,可見當時多用力。
舒明悅身體微顫。
阿嬋手指摸著她臉輕撫,放輕聲音道:「船上發生了何事,告訴阿嬋可好?」一邊說,一邊揉握她手掌,以做安撫。
舒明悅眼睛「唰」地一紅,看著她,慢慢攥緊了手指,卻搖頭,「並未發生何事。是我,是我自己願意,阿嬋,你去告訴哥哥,叫他別去找三皇子麻煩。」
「殿下在害怕什麼?」阿嬋蹙眉,用一種輕柔的聲音道:「殿下可是有何難言,不敢告訴大公子?」
舒明悅仍然搖頭。
上輩子發生的一切,像一座荊棘牢籠,將她死死地困在了裡面。
她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哥哥和大表哥的悲慟。
哪怕一絲一毫的可能,都不可以。
不就是嫁給姬不黷嗎,有何不可?
大不了、大不了。
舒明悅咬緊下唇,睫羽一直不安地顫,大不了等他有了孩子,她就殺了他!抱著他兒子登基,讓他去黃泉見鬼去!
這個念頭劃過的一瞬,舒明悅一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