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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個畫面,他便忍不住笑起來。
他睜眼,看向書桌對面。
屬於了了的座位,空蕩蕩的,蒲團還在,人卻遠在千里之外。
他拉平唇角,默不作聲地開始整理書桌。
閉關塑像的這幾個月,書房無人整理,書信和檔案堆得到處都是。他偶爾回來睡覺,也不記得翻找了些什麼,連書架都是亂糟糟的。再發展下去,好不容易收拾乾淨的書架又能隨地堆成書堆了。
他把地上散落的書一一撿起,剛整理完一半,一沓信封從書籍的夾縫中滑落了出來,掉在他的腳邊。
裴河宴低頭看去,這幾封是梵音寺的師兄寄來的。
他放下書,原地坐下,拆信閱讀。
他的師兄法號覺悟,這兩年跟著方丈和監院在學習管理寺廟。可能管理層的工作太辛苦,他近來倒苦水的信跟雪花似的往他的王塔裡飄。
上回來信還是說羅漢堂的屋頂被山上碎石砸了個窟窿,還砸壞了好幾尊羅漢使者,需要香客修繕。這倒不是寺廟裡沒錢修不起,而是給佛像塑金身是大功德一件,香客爭著搶著要塑像錄名。
他煩惱報名的人太多,不知該如何取捨。畢竟也就那麼幾尊使者,分都不夠分的。
裴河宴看完都沒搭理他,信也沒回。但一看這封信的新鮮程度,應當是有了後續。
他拆信一看,果不其然。
覺悟師兄洋洋灑灑討賞似的跟他詳述了一番後續處理——既然羅漢堂的屋頂都漏了,那就把五百羅漢都重塑一遍吧。五百個名額,怎麼也夠分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撿起下一封。
挑揀書信時,其餘幾封滑落,露出了壓在最底下那一封寄件地址為“京棲”的信。他拿信的手一頓,怔忪了片刻,才將它抽出。
了先生沒寫來信時間,末尾也只留了自己的署名。他猜不準這封信是什麼時候寄到的,但從字裡行間分析了一番,應該是有些時候了。
他讀完,清出桌面,起筆回信。
一封信,他寫了三遍。
第一遍問到了了是否安好,可寫完覺得自己多管閒事,怕了致生誤會自己別有深意,遂重新起筆,重寫了一封。
第二遍不問好了,只是關心近況。信都摺好放進了信封內,他又重讀了一遍了致生的來信,斟酌再三後,他深嘆了口氣,將有關了了的內容,連同她的名字都乾脆略過。
他不該,多餘掛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