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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致生看完信,不太確信地把信紙翻來掖去,檢查有無遺漏。他連信封都沒放過,反覆檢查了一遍,確認裴河宴沒給了了帶隻言片語後,有些同情地看了了了一眼。
這讓那小姑奶奶看見了還了得?
他正抓耳撓腮,冷不丁撞見了了投來的眼神,立刻端出了為人師表的嚴肅與沉穩:“你把筆先放下,回房間裡把佛骨念珠拿過來。”
時隔數月,了了再聽到“佛骨念珠”這四個字時,心裡有一道上了枷鎖的暗門彷彿被用力扯了兩下,令她一時之間尚有些沒反應過來。
距離了致生給小師父寄信已經過去了很久,久到她都以為老了早已看過回信,默許了她收下這串佛珠。
她看了眼被老了攥在手裡的那封信紙,認出那是裴河宴平時常用的古法生宣。
她很確定這是小師父寄來的信。
“你愣著幹什麼?”了致生見她杵著不動,催促道:“快去吧。”
了了回過神,她若無其事地答應了一聲,起身回房,去拿念珠。
等她徹底離開了致生的視線後,後者狐疑地摸了摸下巴:“這個反應……好像也不太對啊。”
按理說,她不撲上來搶那都是跟他客氣了。
——
了了從枕頭底下拿出佛骨念珠,又開啟書桌抽屜,將它用首飾匣子裝好,這才拿著出門。
這串佛珠原本是被她收在書桌抽屜裡的,但有一次做噩夢,她半夜醒來時,眼前跟出現了幻覺一般,好像看見了零零散散的魂火乘風飛出窗外。
她嚇得不行,又不敢挪動半步,生怕驚擾了蟄伏在她房間裡的未知生物。她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還在這個世界裡,就這麼硬捱到天亮,翻箱倒櫃地把佛骨念珠找出來,牢牢地握在掌心裡,才覺得踏實。
接下來,連續數晚,了了每到凌晨兩點都會莫名醒來,雖然沒再看見和那一晚一樣的螢火飄出窗外,可總在深夜的同一時間醒來,就足以令她恐懼。以至於她每到夜晚,即使睏意洶湧,也焦慮難眠。
直到某天,她戴著佛骨念珠,抄了一份經書。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佛骨念珠真有驅散噩夢的效力,在她惶惶不安,不敢閉眼的夜晚,她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一夜好夢。
此後,她白天照常將佛珠收起,晚上睡前再戴到手腕上安睡,就這樣與它互相陪伴了許許多多個日夜。
雖然她篤定小師父不會收回佛骨念珠,但此刻,未知仍是令她產生了一絲焦慮。
——
了了把佛骨念珠拿到書房時,了致生剛將信紙摺好放回信封裡。
那是很薄的一張紙,墨跡寥寥,看著像是隻寫了幾l行。
她壞心眼地想:這麼點字,可能只來得及跟老了問個好吧。
她壓下好奇心,可眼神又忍不住頻頻掃去。
了致生本來想當作沒看到的,可她的小動作實在太明顯,他忍了又忍,到底
還是沒忍住,他扶著額,笑得花枝亂顫:“你想看就拿去看嘛,我的信又沒什麼你不能看的。”
誰想看了?又不是寄給她的。
她剛想嘴硬兩句,可又怕了致生騎驢下坡,故意捉弄她。衡量再三後,了了撅了撅嘴,老老實實地服軟去夠信封,將信紙重新展開。
過去了好幾l個月,沒想到,一看到他的字型,她還是能清晰地回想起他握筆伏抄經書時的模樣。
她讀得很慢,每句話都會反覆看上幾l遍,試圖找出和她有關的隻言片語。
可是沒有,一個字都沒有。
他先是解釋了為何會回信這麼晚,收到這封信時,他剛好閉關在塑四面毗盧觀音像。等回到王塔看到信時,已經過去了很久。
他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