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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果然有情況!你還扮無辜!你倒說說,既然話都說開了昨晚那鋼管舞又是怎麼回事?”
“那只是圓夢。”蘇湛拉著我重新坐好,“她學鋼管舞好多年,一直沒勇氣扮上造型在大庭廣眾下表演,昨天這段舞不完整,總歸是邁出了第一步,總有天她要正式登臺,演給所有人,包括那位老師看——她是這麼跟我說的。”
關於愛情的夢想結束了,關於舞蹈的才剛開始,求而不得,永為配角的苦戀,也一樣要留下只屬於它自己的餘味。
米開朗,其實席悠悠比你勇敢得多。
“幹嘛,跟我說這些。”我有些訕訕,蘇湛笑起來,“表一表清白,省得你以後動不動拿她說事兒!開朗,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別天天不是拿眼刀飛我就是指桑罵槐損我要不就乾脆躲起來不見我,師兄我hold不住啊。”
他很清楚,我的憤懣尷尬不知所措他都看在眼裡,只是這一切異常的根源,他不知道。也許那個陰差陽錯的長吻對他來說,永遠只是個美麗而稍稍有點嚴重的疏忽。
“好吧,”我吃掉最後一口蛋撻,拍掉手中碎屑,“看在霜兒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他的微笑像手機裡那張照片一樣凝住了。
“我可警告你啊,再有下次我一準告訴霜兒……”
“開朗咱今天不提霜兒成嗎。”
“為啥不提。”
“我現在一口一個薛壤你高興麼?”
我心下一驚。我和薛壤已走到絕境,難道他和司徒霜也有不能解決的問題?我盯著他,他扭過臉,俊秀側顏不復往日帶笑的弧度。
“師兄,有什麼事你說出來大家好商量……”
“米開朗你給我閉嘴。”
好好好,我投降,我不問,你以為我樂意提麼……我也扭過臉,各自後腦勺對著後腦勺,kappa了一會兒,蘇湛跳下石臺向我伸手,“過來。”
我跳到他跟前,他拿出紙巾使勁擦掉我嘴邊的油漬,絮絮叨叨地排路線,“待會兒呢沿板樟堂街到議事亭前地吃雙皮奶,然後去崗頂看何東圖書館和老城區,接著逛一圈媽閣廟,飯點兒正好殺回來吃沙利文葡餐,怎麼樣?”
我一眨不眨望著他。
“說話呀。”
“你叫我閉嘴的。”
馬上我就被揪了下鼻子,“你個死丫頭。”
我跟著蘇湛一級一級跳下臺階,繞到大三巴牌坊後面,漫步那條著名的澳門戀愛巷,間或衝甜甜蜜蜜拍婚紗的情侶扮鬼臉。粉紅嫩黃的外牆,白邊勾勒的窗臺,濃濃的葡式地中海風情裡,我饒有興趣地問他,“哎,你一臨時跑過來抓包的,哪來的攻略?你以前不沒來過澳門嗎?”
蘇湛揹著手走在前面,出了戀愛巷才說,“以前和霜兒計劃來過。”
只是今天,這條葡文名叫迷戀與激情的小巷,陪他一起走過的人是我。
除了牌坊,除了小巷,除了熙來攘往的板樟堂街和幽隱隔世的何東圖書館,我們還踩過了聖母玫瑰堂前綵帶般的石子路,聞過了山崖邊媽閣廟裡一圈又一圈的盤香,我們隨海風走到福隆新街和河邊新街的交界處,我說師兄你造嗎,《2046》裡梁朝偉和章子怡喝完酒回家走的就是這條路哦,蘇湛摸著肚子說,別跟我提喝酒,我饞蟲犯了,咱趕緊打車去沙利文,我要吃葡國雞。
“昨天那一頓大餐還沒吃夠啊。”我揶揄他。
“昨天光顧著說話喝酒,壓根兒沒吃什麼。”
其實我也是,從頭到尾食不知味,看完失戀33天兩眼冒著綠光找泡麵。
“悠悠跳舞的時候你和Joey在外頭晃了那麼久幹啥呢,俞總一早就進來了。”
“沒幹嘛,隨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