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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一陣裹挾著各類草木氣味的穿堂大風從山谷的這一端奔向另一端,谷中那些不太茂盛的樹木被風吹地簌簌作響,
倒在枯葉中的曹沫緩緩張開眸子,轉動腦袋朝著其他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剛想起身,一陣劇烈的疲憊感迅速填充進了他軀體的各處,彷佛從頭到腳每一隻手臂每一根手指都被壓上了千斤重石,
此時他的腦袋中只有酸楚、麻木,再無其他雜念。
之前補刀時還能吊著一口氣四處移動,原以為在睡一會兒之後身體能夠好轉,如今想來都是妄想了,
他剛想趁著這個時間合上眸子繼續睡上一會兒,山崖之上,一道身影飄然而下,
“你休息吧,幫你們看著。”
得了苗牽機這道口令的曹沫鬆了口氣,這才又沉沉睡了過去。
看到曹沫放心地合上了眼睛,苗牽機又轉身查探了一下其他三人的狀況,確認都無大礙之後,開始朝著地上那些屍體走去。
綠意不太盎然的山谷之中,少女輕輕蹲下身,取出一隻隨身攜帶的柱狀銀罐,
驀然之間,拳頭大小的罐子口爬出了數不盡的甲蟲模樣的蠱蟲,蠱蟲密密麻麻,彷佛一條棕色的溪流,蠱蟲的肢體爬過地上枯葉的簌簌聲讓人不寒而慄,
苗牽機站起身,默默注視著那條讓人頭皮發麻的蠱蟲溪流朝著那堆黑衣人的屍體湧去,俊俏清秀的臉上不帶絲毫情感。
在那些黑衣人的屍體周圍有一堆雜物,是她剛剛從屍體上摸出來的,無非是一些印著狼首標緻的銘牌以及為數不多的十幾顆太平錢,並沒有什麼稀罕東西,想來這些人也並不怎麼富裕。
這些東西中還有一塊看著比較特殊的令牌,是從那位腦殼上插著後裔弓箭矢的黑衣人身上摸來的,令牌堅硬無比,那些食金噬鐵無所不吃的蠱蟲竟然咬不爛,這是讓她比較驚訝的地方。
苗牽機細細翻轉打量手中那塊材質未知,樣式陌生的黃銅色令牌,令牌正面刻著四個龍飛鳳舞的篆體字——黑白索命,反面是一副簡筆畫,畫中兩隻舉著勾魂幡的長舌厲鬼模樣著實滲人恐怖。
黑白索命後面那兩隻長舌鬼,苗牽機自然知道是什麼,只是常年深居在十萬大山中的她不清楚這些是幹什麼用的,索性把令牌往旁邊一丟,懶得去想這些,等其他幾人醒來之後再做考慮,
反正這些要動腦子的事情有人去想,她乖乖跟著走就是了。
想到這些,她又瞥了一眼睡在枯葉中的某人,看著他還在微微顫動著的眉毛,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她蹲下身,那些清理屍體的蠱蟲受到指令,化作一條棕色的小溪緩緩流回銀罐中,在那些黑衣人屍體原先的位置上,早已經乾乾淨淨,一丁點東西都沒有留下,就連骨頭渣子和碎布料都被啃噬殆盡。
苗牽機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身後幾人低眉頷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隨手留下幾隻做查探氣息用的金色蠱蟲,便御風往山谷外掠去。……
曹沫第二次醒來是被一陣撩人的烤肉香氣給香醒的,一睜開眼,其他四人正圍坐在一堆篝火旁,火舌舔舐著簡易木架上的烤肉,烤肉上的油脂和水分在蹦跳的火焰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響聲。
曹沫強提起一道力氣緩緩起身,這次身體傳來的酸楚感已經沒有第一次那般劇烈,
察覺到曹沫醒來,幾人招了招手,孫林舉著一條考好的羊腿興奮的揮了揮,
“就等你了老曹,還不快過來。”
曹沫從孫林手裡奪過那隻香氣撲鼻的烤羊腿,咬了一口笑著道:“誰手藝這麼好,深藏不漏啊,我宣佈,下次就讓他來做飯了。”
聽到曹沫這句打趣的話,四人一齊含笑不語,孫林隨手將身邊一塊乾柴拋入火堆中,帶著些自豪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