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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發滲白,一步一挪地到了甄慶壽跟前:“求……求求侯爺,滿飲了這盞酒吧!”語聲中滿是驚恐衷懇。
範玳早喝多了,此時腹中一陣陣翻湧,直欲張口便嘔,正強自忍耐,哪還能喝得下一滴酒去?但見紫裙少女面色悽惶,兩滴淚便要奪眶而出,老大不忍,只得嘟囔一聲,接盞喝下。紫裙少女如蒙大赦,急忙跪倒,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多謝爵爺,爵爺的救命大恩,奴婢今生今世,永不敢忘!”
咦?她這說的什麼話?範玳不過喝了盞酒而已,談何“救命大恩”?而那邊,甄慶壽對紅衫少女冷笑一聲:“不喝!今晚為陪你家王爺,本侯已喝得太多,現就是一滴也不喝了。”臉扭向一邊,不理已雙淚迸流的紅衫少女。紅衫少女雖知他心腸狠酷,但仍抱萬一之念,此時見他這樣,悽呼一聲,跪伏於地,抱著他的雙腿哀哀哭求:“侯爺,您就發發慈悲,救救奴婢,喝了這盞酒吧!奴婢永生永世,都不敢忘了侯爺您的大恩大德……”
哭聲摧人心肝,眾人都覺鼻酸,同時亦都是不解:何以客人不飲,勸酒的女孩兒便如此恐懼?福王府侑酒的規矩到底有何可怕?若甄慶壽堅辭不飲,紅衫少女又會得何懲處?甄慶壽起腳一蹬,一聲悶響,紅衫少女已被踹出五步遠:“滾開!賤貨!不喝就是不喝,煩人!”
石崇生寒了臉:“賤婢,敢把本王的貴客惹翻了?來人啊!”冷冷喝令,“拖下去!”兩侍衛上來,將紅衫少女拎起。她知定不能倖免,遂閉眼,任由侍衛提下樓去。
眾人面面相覷。正大眼瞪小眼之際,忽聽樓下有人失聲驚呼,聲音極其驚惶嚇人,然後在一連串的驚呼尖叫聲中,兩侍衛已回來,其中一人託著一隻銀盤,盤中盛著的,居然是一顆人頭!人頭的髮髻依然挽得光潔整齊,面容依然美麗動人,燭光之下,燈火之中,眾人看得清楚,人頭赫然便是方才還輕盈起舞的紅衫少女的!
銀盤邊緣,仍散發著縷縷熱氣的鮮血一滴滴地落下,落在猩紅的地毯上,殷紅的鮮血,立刻便滲入地毯,湮沒不見了。一時驚叫聲四起,更有兩個從未見過這等“骯髒下作”場面的貴人,一俯身,把適才下肚的酒菜全嘔了出來。
“哎呀!”二哥騰地躥起來,衝到石崇生面前,戟指他,“你……你們……畜生!”他素來謙和,寬容禮讓,既不喜與人交往,也從不結怨,不意今日來此賞菊,卻親睹這慘絕人寰的情狀,一時怒不可遏,若非自幼就受過極嚴格的教誨,言語行止均有規制,早一掌摑在石崇生臉上了。
石崇生側目端盞,輕抿一口,動作極其優雅迷人,放下酒盞,輕籲口氣,十分滿意這“紫玉漿”酒的滋味,然後,才淡淡地問:“閣下這是做什麼?本王處置府中一個不得力的奴婢,跟閣下有什麼相干?”
他見二哥衣著雖然尋常,氣度卻是華貴,是以言辭中已有了分寸,若換其他人等,敢如此指他罵他,早被他令人將其“拖下去”了。
“呸!爛石頭,少在這兒張口本王長、閉口本王短的,要稱王,這裡還輪不到你!”
十一弟恐二哥吃虧,趕過來幫忙:“姓石的,這是睿王,你還不快跪下參見?”
“哈!”石崇生斜眼一瞥,“他是睿王?那你呢?你又是什麼人?”十一弟懂他的意思:“我是皇十一子趙長僖!你還不起來,還坐著張狂什麼?”
“哦……原來……是尊貴的睿王和皇十一子啊!”石崇生冷冷地笑了,身子一動都不動,“你們倆,一個輩低,一個位卑,現既已見了本王,為什麼還敢不跪下來參見?”
“啊?你……”趙長佑、趙長僖都愣了。趙長僖暗暗失悔:急怒中忘了,自己和二哥無論輩分爵位都比對方低。現自己一擺明了身份,論規論理,二人都須大禮參見他。可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