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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六哥要沈司戶把蘇瑄帶去見他,就是要把這事從已經鬧得滿城風雨的坊間再鬧給宮裡知道,大有挑釁太子之意。
所以沈司戶不挑太子或是張都統來小院的時候過來抄戶籍,偏偏選四哥過來的時候裝作恰巧碰上,便是想避開這顆大炸彈。
我心頭有些涼,可能在六哥眼裡一個小歌姬不算什麼,且這小歌姬對裕王始亂終棄,他添一把火徹底毀掉蘇瑄的名聲已經便宜了她,但當我是蘇瑄,真的設身處地了,才發現,皇權踐踏起平民來,真的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夜裡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替我搖扇子的小丫鬟問道:&ldo;蘇姑娘,你怎麼了?從上榻到現在你翻滾十來回了。&rdo;
我揩了把臉,只道:&ldo;熱。&rdo;
夏天悶熱,人易暴躁,可是心頭涼意澆滅燥火,寒得很。
其後幾日衙門的人沒來滋事,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賀府派人送了請柬來。
我看著燙金的請帖看的雲裡霧裡,直接讓小丫鬟把請柬退回去。
請柬退掉,晌午方過,賀小姐又來親自登門拜訪。
日頭下面看美人,越看越銷魂,這麼毒的太陽照著我貌美如花的表妹反倒把她白皙的膚色照的淋漓盡致,白綢似的手撫著衣袖,見著我時,居然先福身問禮:&ldo;蘇姐姐,小妹水嫆,久仰姐姐大名。&rdo;
我表妹素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雖然她常年得了好東西便往公主府送一半過去,但那都是看在我四哥的份上。
賀水嫆一心想當我四嫂,這點我老早就知道,以前看在她孝敬我的份上,我還跟四哥提過這事,四哥大約不記得有這麼個表妹,經我提示半晌,恍然道:&ldo;莫不是姬家未過門便守了寡的兒媳賀氏?&rdo;
我便知道,這事徹底黃了。
水嫆有個好習慣,到哪兒去都不會空這手,此刻朝左右拍拍手,跟在她身後的婆子丫鬟們緊跟抬出一隻漆紅的大箱子。
丫鬟開啟箱子,我朝裡看,金銀珠寶華衣美服,以見面禮來說未免重了些,更像是水嫆的嫁妝。
我咳了咳,問水嫆:&ldo;賀小姐這是何意?&rdo;
賀水嫆眉眼風華,可憐巴巴的看著我:&ldo;這些東西給你,你能否離開京城,離開裕王殿下。&rdo;
說著話的她頗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且我無論如何沒想到這話不是太子妃或是趙良媛來說,而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大小姐登門來當說客。
我頓時有點懵,且不說寶石玉器華衣美服對我來說誘惑不大,以表妹給我的這箱遣散費來說,若變成現銀不過是我在公主府時一個月的花銷,我與其抱著這箱東西出去自生自滅,還真不如緊抱太子和四哥的大腿。
何況,我現在頂著蘇瑄的殼子,怎麼可以為了錢背叛四哥,那才是真的傷四哥的心。
表妹用帕子擦著臉上淚珠,端的是可人憐的模樣,弱聲弱氣的道:&ldo;蘇姑娘,我知道你未必看得上這點東西,但你既然跟了太子,又何必招惹四殿下,水嫆並非詆毀蘇姑娘一身事二主,但四殿下的名聲若為姑娘所累,姑娘於心何安?&rdo;
表妹說完還偷瞄我臉色,我學著太子的招牌姿勢瞥著水嫆,溫言道:&ldo;蘇瑄原以為名聲之說只是坊間的三姑六婆們如珠如寶的看重,沒想到賀家小姐亦如此惜名,既如此,賀小姐原先訂婚於姬家,如今未婚夫早亡,為何不秉著未亡人的名聲過門去照顧公婆,給你名義上的夫君正正經經守上三年寡,才不負大家淑女的美名。&rdo;
水嫆臉色僵住,手裡帕子一緊,咬著牙細細與我道:&ldo;蘇瑄,我好心提點你卻不識好歹,為人寵妾尚有鼻息可仰,你做人外宅無名無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