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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伊絲導演那邊果然沒有聯絡他。商言塵心如止水，完全沒往心裡去。

他沉下心來，細心準備不久後開拍的獻禮劇。

獻禮劇是單元劇形式，每個單元由不同的導演執導，商言塵演的又是單元劇裡的配角，戲份更少，大部分時間，都在劇組觀摩學習。

不知道是這段時間的休息讓之前學習的效果展現出來了，還是他自己變了，他發覺自己的表演不再像以前一樣全靠技巧，導演也會誇他很有靈氣。

&ldo;有靈氣&rdo;，這是他一直以來渴望的評價。

他照例每天和賀徵分享自己的見聞。

一旦分開，那些美好的回憶就會打上一層柔光，在腦海里迴圈播放，刺激著相見的渴望。

好在這次的拍攝週期不長，商言塵感覺賀徵都不用協調時間來探班，他就拍完回去了。

那天商言塵剛結束拍攝，就聽到念念說，有人探班。

他第一反應是賀徵偷偷過來探班，想給他一個驚喜。但看念念的表情，又不像。

他半信半疑地跟著念念回到休息的地方，卻發現，來「探班」的是巫靈。

商言塵的大腦飛速運轉。在他的認知裡，他和巫靈的關係遠沒有親近到會探班的地步。

果然，巫靈自己開口了：&ldo;王老師總說我太懸浮了，叫我來看看這種「腳踏實地」的劇情要怎麼拍，我正好沒事，就來看看。&rdo;

看來是探導演的班，順便看看他。

&ldo;我看了你的表演，老實說，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樣，&rdo;巫靈噙著笑，&ldo;不過，也不錯。&rdo;

商言塵和他客套了幾句，打算找藉口溜走。

&ldo;正巧，一起吃個飯唄。&rdo;巫靈笑眯眯地說，&ldo;也能聊聊以後合作的事。&rdo;

巫靈怎麼說都是圈裡的前輩，出於禮貌，商言塵只能應下邀請。

吃飯的地點是方圓幾公里最好的飯店，巫靈要了瓶紅酒，倒出來先嗅了嗅酒香，遺憾地說：&ldo;只能配餐喝的酒。&rdo;

&ldo;明天還有戲要拍，我就不喝了。&rdo;商言塵主動接過酒瓶，替他斟酒，到了要給自己倒酒的時候，卻換成了茶。

巫靈揚眉，還好沒搞強制敬酒那套。

&ldo;你們不常喝酒嗎?&rdo;巫靈問，&ldo;麴生的酒，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rdo;

&ldo;偶爾喝。最近忙起來，總覺得沒有精力去欣賞酒了。&rdo;商言塵謹慎地回答，&ldo;之前的劇組，有人因為喝多，差點惹出事故，導演就不讓我們喝了。&rdo;

&ldo;是嗎，那確實要小心。&rdo;巫靈漫不經心地說。

&ldo;對了，上次走得太急，沒和你說清下部電影的構想，&rdo;巫靈喝了酒，醉意漫上臉頰，&ldo;你知道嗎，有一類人，好像天生就和機器人一樣，沒辦法共情。他們只能按照制定好的規則行動，對任何事物都了無興趣。對他們來說，維護外在的規則，就是生命的內容。&rdo;

啪嗒一聲，商言塵的桌子掉到桌上。

他鎮定地叫來服務員，換了雙筷子。

巫靈還在絮語：&ldo;他們無法感知自己的情緒，也很難對其他人的情緒做出回應。如果作為工蜂，他們肯定合格，但假如有人愛上他們了呢?他們會依舊按部就班，還是慢慢發生變化。&rdo;

&ldo;假如，他選擇改變，那會是怎麼一個痛苦又美麗的過程呢?他強迫自己去讀有關人心的書，去模仿其他人最本真的情感表現，有的時候他會想，他為什麼要這麼痛苦，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