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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塵喜滋滋地上手捏起來。

他按了按賀徵的顴骨，戳了戳賀徵的眉骨，揉了揉他的鼻尖，然後右手托住他的下巴，另一隻手細細描摹著他的五官。

&ldo;塵塵。&rdo;賀徵聲線發緊。

&ldo;怎麼了?&rdo;商言塵捏緊他的下頜，漫不經心地問。

&ldo;塵塵，&rdo;賀徵斟酌許久，終於下定決心，&ldo;其實我之前一直有事瞞著你。&rdo;

商言塵「嗯」了一下，聽起來毫不在意。

&ldo;我和巫靈認識很久，私底下一直有些問題沒解決。&rdo;

在太陽穴打圈的指尖倏地停住，險些直接戳出個洞來。

賀徵「嘶」了一聲。

&ldo;啊，對不起。&rdo;商言塵恢復溫柔的撫摸，&ldo;你繼續說。&rdo;

&ldo;關於我和他的關係……&rdo;賀徵似乎經歷了很激烈的心理鬥爭，才艱難地吐出剩下的話，&ldo;他是賀振廷的孩子。&rdo;

商言塵花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

&ldo;你哥?&rdo;

&ldo;不是我哥!&rdo;賀徵聲音冷得嚇人。

商言塵換了個說法：&ldo;賀振廷的私?&rdo;

&ldo;嗯。&rdo;賀徵嘲諷地說，&ldo;但是他出生的時候，應該不算。畢竟那時候賀振廷還是單身。&rdo;

也是，巫靈比他們大好幾歲，那肯定是賀振廷結婚前的風流事了。

賀振廷從來沒掩飾過自己有情人的事實，商言塵也知道賀徵有很多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只不過賀振廷的私生子都養在外面，賀徵也不愛講家裡的事，所以他不認識賀徵那群兄弟姐妹。

&ldo;那他找你……為了家產?&rdo;

&ldo;為了股權劃分，&rdo;賀徵頓了頓，&ldo;以及那個老東西的遺產。&rdo;

他淡淡道：&ldo;當初都病成那個樣子了，誰能想到他還能活到現在。&rdo;

他誠懇地說：&ldo;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給你看聊天記錄。&rdo;

&ldo;不用了。&rdo;

商言塵放下手，臉頰發熱。

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消沉很好笑，明明什麼都沒問清楚，就擅自做了最壞的打算。

不，應該也是受了占卜的影響吧。

&ldo;不想捏我的臉了?&rdo;賀徵促狹笑道。

&ldo;捏好了。&rdo;

賀徵勾住他的脖子，也托住他的臉，拇指指腹從柔嫩的面板上碾過：&ldo;那該我捏回來了。&rdo;

第81章

商言塵的心臟怦怦直跳。

他竭力想表現得鎮定, 睫毛卻不受控制地頻頻顫動, 像是即將被風親吻的蝴蝶。

賀徵拿指尖點了點他的睫毛，看到睫毛顫得更厲害了，彷彿春日絨絨的蒲公英。

賀徵不由莞爾，捧起他的臉, 問：&ldo;眼睛不舒服?&rdo;

&ldo;有點。&rdo;商言塵還是在眨眼睛。

&ldo;嗯。&rdo;賀徵對著他的睫毛輕輕吹氣, &ldo;現在好些了嗎?&rdo;

細細密密的睫毛果然和蒲公英一樣，簌簌抖動, 稍微吹一吹就要散了。

商言塵閉上眼：&ldo;沒有。&rdo;

&ldo;那你睜開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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