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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他們在交叉路口短暫重逢又匆匆分別。
上保姆車前,一回首,便見周映霧揚起手臂,腕上的黑色電子錶略不起眼。
有事簡訊聯絡。
周映霧有父有母,卻等於無父無母。周父周母習慣用錢彌補,玩伴也是給周映霧找的電子玩伴,電腦、平板、手機。
周映霧才三歲就自己用電腦玩遊戲了。
網癮的養成,是有原因的。
他卻不同,長使把他鎖在宅院、公寓、別墅中,電子產品從不能碰,似乎是怕他透過別人,瞭解到外面精彩的世界,產生逃離的想法。
長使在他身邊安插了許多花家的人,幼兒園到高中的所有老師,只有一位高中三年的班主任不是花家的人。
他們都不姓花,卻都受花家操控。
他手腕間的電子手錶是周映霧送的,長使沒收不了,這是周映霧以周家名義所贈予之禮。
不收,則是不顧周家面子,敬灑不吃。若是不見他使用,便是表面迎合,實則另有異心。
周映霧這行為可讓花時人恨得牙癢癢,讓他笑了許久。
電子手錶剛用上時他沒有任何人的聯絡,聯絡人介面乾乾淨淨。
他不知要和誰建立聯絡
但突然看到一個陌生人加了他的所有聯絡方式,頭像統一為天空照,水墨江南晚霞過後八點的天空。
再一看時間,應是隨手拍作頭像的。
頂著空白頭像,他發去一句:“誰?”
,!
一個電話打來,接聽的第一句是:“我。”
啊,是周映霧。
一句“我”後已無聲,可他總覺得應加什麼字首,或是又補充一句。
不過不需要了。
他們之間足夠默契,一聲“我”就夠。
他們心知肚明。
江南起風了,抹去空盒最後一縷抹茶香。
他向車窗處看,隔著午日光線與蒼翠林木,望見了同樣向車窗外看的周映霧。
此時此刻,他們像相望卻不相交的平行線。
在蟬鳴間,他聽到一聲訊息提示音。
低頭一看,是周映霧發來的訊息:“考上了實驗嗎?”
他笑了,回了句:“一中。”
誰也想不到,他在中考時超常發揮,考上了最好的重點高中,就像初二時的那場相逢。
他常說初二時,是猝不及防的偶遇。
周映霧卻答是天意。
周映霧遞給他電子手錶時,塞到他手中的果凍是草莓和酸奶味的,驚喜美好的味道。
無論是在平面還是立體,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可能相交。
但他們不是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周映霧很瘋狂。
他可能很膽小。
在很多時候都是如此。
他忘不了晚自習的旺仔小饅頭、蓮蓉蛋黃月餅、蛋黃酥、鍋貼兒、蛋卷等。早讀是滷蛋、豆沙包、三明治、手抓餅味,課間休息有咪咪條、綠豆餅、冰棒、南瓜餅……
青藏鐵路的出程是小籠包和壽司,歸程是薄荷糖味,空氣都是薄荷味。
早八是飯糰與臘八粥,偶爾還有八寶粥,不過他:()黎池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