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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淡白人不如名,不淡泊遠志,不白淨於心,唯“花”字,天生如那雙海天霞色的眼眸。
但花淡白這十九年來和花幾乎沒有任何密切關係,因家主不能有喜好,否則會成為弱點和軟肋。
猶記得,初二時他想逃離這種窒息的生活,藉口獨自去花店買花,結果是手捧一束淺藍色滿天星迷失在無盡鋼鐵森林中。
然後這樣就遇見周映霧。
他蹲在街邊看綠紅燈交替,周映霧是在等車,觀察了他許久,發覺他不是在等綠燈,單純是發呆。
“迷路了?”
“嗯。”
他上了素未謀面之人的車,去到了不曾去過的地方——周家。留下了一束滿天星,跟著花家的人回花家了。
後來他才知道,周映霧每次上下學都是有專車接送,那一天,周映霧也試圖逃離受掌控的生活。
高中時他們上同一所重點高中。他總愛躲著老師說小話,周映霧總會轉過頭來看他說悄悄話。有時被老師抓包了,都是周映霧去罰站,因他說悄悄從不正對人。
有次高一的夏天,一群狐朋狗友叫上他們去溜達。
因自從周映霧被罰站過一次後,再也沒有老師敢叫周映霧去站,班主任也不再等。那群狐朋狗猜到了周家人找過校長談話,賭周映霧會有大少爺架子,厭學逃課。
周映霧沒有大少爺架子,但去了,因他想吃號稱地道北京的可麗餅冰激凌。
店家說是從北京空運來的,南鑼鼓巷都供不應求。
曾在南鑼鼓巷買過晚飯的他,十分懷疑店家沒去過北京。
但北京空運就北京空運吧,至少比俄羅斯進口、日本空運、美國特產什麼的強。
他挑了蔓越莓味,像薔薇的顏色。
夏天冰激凌本就易化,他又吃得慢,冰激凌都要化掉了。想去救,可被落在隊伍末尾、他身旁的周映霧湊上去,吃掉了。
那天的晚霞不紅,沒有給他倆的耳朵深上紅色。
最後周映霧賠了他一支可麗餅蔓越莓味冰激凌,他獨自吃完。
“木頭。”
他記得周映霧去罰站時塞到他手中的阿爾卑斯棒棒糖,牛奶巧克力味。也記得那天蔓越莓味晚霞後周映霧堵他嘴的是肉鬆小貝,像初二時與周映霧相遇,黃昏下給他撕開包裝的肉鬆麵包。連帶那群狐腳狗子,不在江南南影好。
他倆本來想逃了晚自習,但晚霞過後、華燈初上便被抓了回去,連帶那群狐朋狗友,不再在江南有影子了。
他但凡要用的東西都經過嚴格排查,從不能觸碰來源不明之物。初中的同班同學也是查清了身世才安排到他身邊的。
去遊樂園?
不行。
水上樂園?
想都別想。
自由管理私下時間?
不可能。
想要去坐摩天輪,帶上奶油泡芙。想去看淮劇,蟹黃蠶豆味的淮劇。要去吃草地烤全羊,不撒辣椒。
高一天台觀測是麻辣鍋巴味,被抓回下樓梯時,是周映霧遞來的芬達解辣。
瓶裝,橙色,周映霧提前擰開瓶蓋。
瓶蓋上沒有再來一瓶,也沒有謝謝惠顧。
他們不被允許對話。
中考後去拿成績條,是吃著盒子蛋糕的,抹茶味,周映霧送來的。
他接過時,周映霧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邊悄聲說:“抹茶不能混著成績條吃。”
“……,你自己做的?”
“我做的還能吃嗎。”
他認真思索了,不能。
周映霧的廚藝在高三後才有起色的,在此之前都是進廚房來製毒的。
因為去的不是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