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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各民族之間要融洽相處,關於各民族之間相處所產生的矛盾並不能因是小群體而忽略不管,五十六個民族必須團結一致。所以我申請找校長處理矛盾。”
黎散感嘆著白清編謊的能力越來越爐火純青了,一言不發站在他身後,靜靜注視著三千五百年前他便注視著的身影。
心煩意亂的阿娜爾·古麗揉了揉眉頭苦悶說:“現在校長心情也不好,估計你們呀現在進去會被罵,不然還是先擱下吧,一點小矛盾而已,不至於如此。”
阿娜爾·古麗知道白清很可能是在說她與同事們相處之間的矛盾,因為全校只有她一個少數民族老師,但她也不希望把事情鬧大。
白清眼角晲著不遠處的長廊一片烏黑,深陷於黑暗中。
桎梏不可能四通八達,和有完整的故事線劇情和結構的,誰知道進入了桎梏中的黑暗會發生什麼。這件事沒有規律,連白清根本摸不清。
有時候是庇護所,有時是桎梏之主的一些零碎回憶,甚至能是深淵。
莫名其妙的,白清總會下意識避開桎梏中的陰影區。
於是謊已撒向來什麼都敢的白清面前校長室鐵門,伸手向門把手,黎散的手已疾速奔來,和白清一同握住了門把手。
門把手是冰涼的,黎散的手是熱的,熱到驚得白清眼皮一跳。
黎散永遠不可能放心白清,讓白清獨自面對門開後不知為何物的校長室?
只要黎散還能觸碰到白清,他就不會讓白清有任何危險。
白清當即想放手,一句“別碰我”還未出口,校長室門自動開了。
場景又一換,阿娜爾·古麗正與父母視訊通話,如大多數人般,報喜不報憂。
阿娜爾·古麗的父母是打饢的,她的父親正舉著手機,讓阿娜爾·古麗看新打好的饢,一個個擺在烤好的泥坑邊,靈動而樸拙,他叫著要烤熟一袋的饢帶給阿娜爾·古麗。阿娜爾·古麗的母親也透過視訊通話,提著串葡萄說要寄一箱給阿娜爾·古麗。
打饢在白清眼中是一行辛苦的老行當,也是一種民間智慧,一般都是男人上陣。饢的表面還有傳承的古老花紋,是用一個叫饢戳的器物紮在饢的表面,好比印上一個沉沉的郵戳。
白清聽過一句堪稱最經典的話:“薄薄的饢,儼如烤饃的維吾爾族女人紅彤彤的臉,都映照到饢上了。”
阿娜爾·古麗笑了,彷彿所有積壓於心中的委屈一掃而空。可阿娜爾·古麗的父母又如大多人的父母般,開始數落阿娜爾·古麗,說她不應去當教師,不應離開新疆去江南等。
阿娜爾·古麗的笑容淡了又淡,最後收起了笑容。
白清與黎散身處女老師的房間,前者雙眼只盯手機螢幕,後者低頭聽著談話心裡在默唸著什麼,應是什麼經吧,誰也沒去打量房間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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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一換,阿娜爾·古麗看著自己辦公桌面上的紙條,是一句英文:you’d better leave ickly , or trouble will e to you 。
翻譯過來便是:你最好趕快離開,否則麻煩會找上你。
阿娜爾·古麗不語,撕碎紙條,扔了。
不是她想見的“no atter what difficulties we enunter, we t believe ourselves”(我們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要相信自己)。
人是好心的,可她想要的不是一句勸離開的真話。
白清瞥了黎散一眼,想上前報方才那次觸碰之仇,但又想了想是在桎梏之中,殺了這人形成冤魂他還得渡,硬是隻給了一記眼刀,便上前敲了敲阿娜爾·古麗的辦公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