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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到家時,曲落年坐在客廳裡,沒有開燈,嚇了阿松一跳。
阿鬆開了燈,說,你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會兒了。
阿松從他的聲音裡聽到一種疲累。
吃飯了沒?阿松問。
還沒。你呢?
吃了碗麵。你想吃什麼?我家也沒有什麼吃的,要不,給你點外賣?
不用了,我坐坐就走。
阿松看了曲落年一眼,沒說話,她去臥室換衣服,看到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想著卞文軒應該快到家了。
為什麼沒有跟文軒提南玉,為什麼沒提母親的名字,阿松想了想,可能是慣性吧,或者周瓶會與文軒談南玉,或者母親可以在事外,阿松想到了周佳父親,那個高中時有些偉岸的人,他應該會保護母親吧。
總之,她已經把這件事告訴卞文軒了,雖然有很多事情還不瞭解,但又怎樣呢?
她出臥室門的時候,曲落年正倚在靠近臥室的牆上,阿松對這個姿勢很熟悉,抬眼看他,他的目光在阿松臉上逡巡了一週。
樓下有家新開的燒烤店,還不錯,陪我去吃吧,曲落年說。
你想吃什麼,點外賣吧,我換了衣服,不想再下樓了, 阿松答。
那算了,你家有面吧,我也下一碗好了,曲落年轉身,不再看阿松,去了她的廚房。
阿松注意到他用了“也”這個字,搖搖頭,不管他,去浴室洗澡了。
其實阿松心裡有些亂,遺產的事,她要什麼時候告訴曲落年呢?
她覺得曲落年就是她生命中那個變數,充斥著萬千變化。
所以如果他不把自己解釋清,自己也沒必要告訴他遺囑的事。
但這又不公平,她並沒有要他告訴自己,她想只要她問,他一定會給出個滿意的答覆,不管真假。
阿松又想起,兩人在母親家的第一天,曲落年問她信不信自己,而自己在想,要是沒有玩周瓶的那個遊戲就好了,曲落年總能騙自己的……
一年兩年或是三年。
但現在不行了,阿松已感到在一個巨大旋渦的中心區,很容易就會跌落,而曲落年的出現,不是幫自己的,而是把自己推入了旋渦。
哪對情侶又不是這樣呢,故事不就是這樣展開的麼?阿松自嘲的笑笑。
她想曲落年剛剛說——我坐坐就走,那麼,要讓曲落年走麼,想都不要想,來了就不許走,就算他騙自己……隨他去吧,她只是知道了,他騙自己這個可能。
待阿松出來,曲落年坐在客廳沙發上,已經吃完了面,正小口的喝著麵湯。
阿松裹著浴巾,頭髮還溼著,有小水珠要滴不滴的掛著,她故意拿了客廳桌子上的溼巾,因彎腰好看的曲線似穩實現。
阿松可以感受到曲落年逐漸灼熱的目光,她坐在邊上的小沙發上,開始用溼巾擦髮尾,口中說著,什麼時候走?
曲落年咬咬牙,說,喝完湯就走!
阿松看了曲落年一眼,那眼神很是朦朧,說,奧~
曲落年喝的很慢,但總有喝完的時候,他很慢的站起身,說,那我走了。
阿松側過頭,恩了一聲。
曲落年拿了衣服向門口走去,終於,開門聲響起,阿松發話了,喂,碗還沒洗呢~
曲落年又關上了門,他迴轉身,放下外套,故意繞到阿松面前,取碗,但阿松並不看他,指了指廚房,說,要乾淨的像沒人用過~
曲落年心裡勾了一下,說,好!便進了廚房。
廚房裡傳來了快速洗碗洗鍋的聲音,阿松去取了吹風機,插了電源,然後等在那裡。
曲落年從廚房出來,阿松說,過來,幫我吹頭髮,曲落年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