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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等,願望滿足器原本是在席磊手上,席磊會作何反應?還是說,願望滿足器從席磊手中轉移到我的手中,早已經被那位神秘人物看在眼中了。呵,把這樣的對手往高裡估計,總不會錯。
我不太相信神秘人物就是郎克凡,但如果說從郎克凡著手,能找到破解願望滿足器之謎的線索,卻大有可能。畢竟他提出的人際場,如果成功建立數學模型,是據我所知最能解釋願望滿足器的理論了。儘管兩者間等級上的差距,就像計算器和計算機那麼大。
只是依然有難以理解的地方,願望滿足器真的會如此大方,給出破解它自身秘密的線索嗎?它真的會滿足所有的願望,哪怕這個願望會損及自身?
又或者,願望滿足器的回應並不是一個巧合,無所不能的神秘人物知道了我和梁應物的談話,這才故意讓我去找郎克凡?但目的何鏉在呢?
多想無益,我是行動派,希望郎克凡不是一個難以接近的採訪物件。
這是個有著玻璃頂棚的半露天咖啡館,有幾叢竹子和養著魚的石缸,太陽很好。半小時之後,我會在這裡見到郎克凡。
我查到郎克凡在上海有一個博士點,每個月都會有幾天來上海帶學生。我透過校方要到了他的郵箱,寫了一封熱情洋溢的約訪信過去。
我在信裡對他的學術成就大大讚譽了一番,表示他是現在中國最有大師範兒的學科帶頭人,希望可以耽誤他一小時的時間,做一個當面的訪談,並且附上了採訪大綱。有了梁應物之前對他理論深入淺出的分析,我相信對他人際場理論的問題,都撓到了癢處。我斷言這是個劃時代的偉大理論,迫切期望瞭解相關數學模型建立的進展情況。這樣一封塞滿了奉承話的約稿信,是我的必殺技,從沒有那個人能拒絕這樣舒服的採訪。
郎克凡拒絕了。以沒有時間為理由。
所以我只能來到這裡。他的學生告訴我,郎克凡的課都在下午,通常他會在這裡吃午飯,然後喝餐後咖啡,他非常享受這一段獨處的時間。可以想想我的突襲會多麼惹人厭,所以我輾轉託關係,請某處開了封不倫不類的採訪介紹信。以郎克凡的地位,這信本沒什麼效力,但我恰巧知道,他正在向該處申請一筆研究專案經費。
郎克凡到了,看上去四十歲光景,比他的實際年齡要年輕一些。他直接點了份三明治簡餐,我就坐在他對面的桌子,看著他吃完午餐,上了咖啡,這才上前去自我介紹,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介紹信推給他。
他掃了一眼介紹信,就推在一邊:&ldo;我很討厭糾纏不休的記者,我希望有自己的時間空間。&rdo;他說。
這樣的空間,好吧,他一定不是願望滿足器的直接相關者。
&ldo;如果你在我吃飯之前就這麼衝上來,我一定不會給你機會採訪。&rdo;
&ldo;我也不會這麼不懂道理。&rdo;我擺足了姿態。
最初的幾個問題,我是照著採訪大綱上問的,比如人際場理論的誕生,和現有理論的橫向比較,;郎克凡的回答,並沒有出奇的,這些早已有記者問過,在網上也能查到相關的報導。
在我準備轉向針對性問題的時候,出了點小岔子,我的手機不識相地響了起來。我按掉手機,開成會議模式,揣進兜裡,向郎克凡道了聲歉。是席磊打來的,我會在採訪結束後回給他。很快手機又震了一下,有簡訊進來。
我問了數學模型的進展,他說進展順利。我問他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他說應該在明年會有比較完善的模型,但是還會有一個驗證的階段,爭取在三年之內,發表一個有案例資料支援的論文,這樣一篇論文會和之前發表的論文一起,形成一個完整的學術體鏉系。
還要三年,我想,那麼和願望滿足器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