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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沒有這方面知識的我和路雪,除了站在他身後當背景板,讓他落腳的地方變得擁擠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而他呢,則更加廢寢忘食。
按照他原先的作息,一天大概睡七個小時左右。
而現在,一天之中的睡眠時間大概被壓縮在四個小時以下。
據說戰無不勝的法國皇帝拿破崙一天只睡三個小時。
對於我來說這種強度的生活是無法忍受,也無法想象的,如果睡眠時間不夠,或者在預料之外的時間被打斷睡眠,我會頭痛一整天。
我看著蕭啟森的眼睛漸漸攀上血絲,眼神卻一日比一日銳利起來。
時間又過了十五天。
在這期間,蕭啟森好像得到了什麼突破,他常常睡在實驗室裡,甚至連自己的房間都不再回去。
吃晚飯的時候我去看了看他,他竟然將水送到自己的嘴邊,卻任由水從他的下顎滑落,滴落至地面。
這家...喝水忘了張嘴了。
“蕭啟森?”
我喊了他一聲,見他沒有反應,只能用更大的聲音喊道。
“蕭啟森!”
他午夜夢迴般驚醒,渙散的瞳孔逐漸凝實。
“你該好好休息了。”我嘆氣道。
“不...不...”他喃喃道,好像是在回答我,“來不及。”
“根本來不及。”
“你不瞭解春,但凡能夠自己解決,她就不會向外面求助。”
“但凡事情有能夠迂迴的餘地,她都不願意給人設下時限。”
“她不像看起來那樣,有的人就像火龍果,看起來強硬,實際上非常軟弱。”
“而有的人就像是桃子,外表看起來柔軟,內裡卻是實實在在的堅硬的果核。”
我沉默了。
他說得的確是事實。
從我和春女士短暫接觸幾乎就可以認定他說得話是認真的。
她寧可向cN-15的全體住民撒下一個彌天大謊,獨自承擔所有後果,也不願意向他們暴露恐慌。
我意識到,路雪這次之所以表現的這樣心急,或許是知道了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
在臨行前的那一晚,春女士是否告訴了她什麼。
我非但沒有勸下蕭啟森,就連我的內心都變得惶恐起來。
會不會我們回去的時候,那個溫馨的地方已經成了一片人間煉獄?
會不會我們回去的時候,春女士已經死去了,剩下的人們已經死走逃亡,只留下一個空殼?
會不會...
我不敢想。
如果一路走來,有一個地方能夠勉強有著家的溫暖的話,那就是cN-15無疑。
我收起了剩下的話,朝著實驗室外走了出去。
我計算了一下時間,時間已經超出了我和春女士的約定。
也許這一次,我又讓人失望了。
我失約了。
cN-15的結局,很可能因為我的失約走向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