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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曉拂大著膽子從臥榻坐起,細白的小腳丫子踮起來,無聲地挪到寢簾外。聽裡面又是一陣輾轉反側的動靜,廖曉拂掀了三重簾,跪在當今太子的腳踏上。
祁謨正睡得難受,冷汗都從□□的鼻樑上沁出來。半睡半醒間寢簾開了又閉,亮了又暗,祁謨鳳眼眯了一眯,輕笑道:「……孤當是誰,你這小東西膽子倒大,也不怕當了刺客。」
廖曉拂的褻衣是小公公從宮裡一處領的,單薄些但實用,領口袖口皆箍在皮肉上,以免小公公們睡不老實受風寒。廖曉拂被單布片裹著像裹了層霧氣,水汪汪地看著太子的臉色。
「太子……這可是有胃症?」
「早些年落下的毛病了。」祁謨說道,「孤幼年習武,一味求強不知分寸。夜間犯一犯不礙事,喝些溫蜜水能好些。」
廖曉拂望向空蕩蕩的祥雲白玉桌几,啞啞急道:「那太子為何不叫奴才起來伺候!」
祁謨一下子笑了,撐不住支起胳膊側臥。這小福子一口一個奴才奴才,管得事卻頗多,脾氣又硬,跟個半大主子似的,口氣更像興師問罪一般。換了旁人祁謨恐怕治個大不敬之罪了,可小東西這樣急急的吼幾下只覺得好玩兒。
「你這奴才的稱謂是改不好了?孤自然不委屈自己,已經喚過丫鬟了。小公公倒是好啊,睡了個整覺還鬧脾氣,管這管那的。早知就該一盆冷水潑醒了你。」祁謨拿過玉枕邊的摺扇,敲打了一下小福子的腦袋,「罷了,給孤揉揉肚子吧,揉好了有賞。揉得不好就領罰一直揉著。」
廖曉拂應了聲謝恩,左掌在嘴邊呵了熱氣,隔著太子的被褥像模像樣地伺候起來。
「殿下,這樣可舒服些了?」廖曉拂也不知道按在何處了,也不懂穴位,打著圈兒找地方,「……太子夜間喚來的可是玉兒姐?」
「是了,玉兒她是母后府裡的家生子,生母是孤的奶嬤嬤。」祁謨正醉心沉思下一步的籌謀,問道,「她是我母后的人,但心思不多,教給她的事也可放心。怎麼?你這公公打聽個女眷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閱讀,前面故事情節較為緩慢是因為太子要重新梳理人際關係,等鋪墊完了就會主動出擊了,謝謝喜歡這個故事。
第10章
廖曉拂面相清秀,蹙著眉頭給自己壯膽子,談吐像個新上臺的小生。「奴才……臣也是有個姐姐的,看著想起來了。玉兒姐是……不知殿下房裡有沒有得寵的人,玉兒姐是個會疼人的,若是能……」
「若是如何?」祁謨當即冷下臉色,「小公公倒是操心起孤房裡人的事了?孤不瞞你,玉兒確實是母后打小喜歡的,當真是做精細丫頭養大,早早賞了孤。既然廖公公對孤房裡的事如此上心,孤今日便收了她,提拔了她可好?」
「這……這……」廖曉拂沒想太子回得這樣快,清了清嗓子,單薄的身子前後打擺子,「殿下喜歡……殿下喜歡就是了,臣看著玉兒姐就挺好。殿下喜歡便是了,問奴才做什麼……」
祁謨自小被趙皇后養育得穩重得體,又由三位太子太傅親自輔導仁禮,可說是步步計較、事事規劃。只是重活一回不知怎麼的,興許是上輩子太窩囊拘著自己了,每每和小福子一處都想試著做個頑劣紈絝的尋常公子,將九尊龍義扔到大鑾寶殿幾千里外那一端才好。
「好啊,你個小公公,不好好當職,竟思慮起床幃裡的春景了。如此……就讓孤親自查查淨身是否割乾淨了?還是小雀兒又重新長出來了?怪不得六根不淨,一睜眼就詢問女眷……」祁謨冷不丁將小福子的膀子一拽,整個人撲到自己身上,邊笑邊拿住他,捏著摺扇的手甩了個極好看的劍花直著朝廖曉拂兩條腿的中間探去了。
廖曉拂剎那就傻愣了,回神過來顧不上手疼,兩手死死護著大腿根部中央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