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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曉拂忍痛將嘴巴張開,藥膏敷於舌面一時如同烈酒灼燒。而後從舌根蔓延絲絲麻意直至舌尖。
「殿下好、好方子!」牧白像得了珍寶,捧著方子,不明所以的還以為太子賞了他件墨寶呢。
祁謨哪敢居功自傲,白佔了人家的功勞,只得說道:「孤這方子大有你的功勞,你拿回去,記在自己的醫術手札裡,切莫旁人看了去。」
牧白先是不肯,而後犟不過太子之威,千恩萬謝地仔細疊好收在胸口,樂呵呵地跑回太醫院領賞去了。自然也聽了太子交待,醫好小福子的事人前不提。
「成了,這屋裡沒有旁人,王過福也回養心殿當職。現在給孤寫明白,你這字到底怎麼回事?」
廖曉拂張口便覺得使不動舌頭,還是沾了茶湯,在桌上寫下娟秀株麗的小字一排。
「臣二哥教的。」
「二哥?孤到不知道你家人的事……」祁謨暗自詫異,悔著只顧籌謀自己,忘了小福子上一世的苦處。若不是家人被大皇子拿捏住了,聰慧至此,他必不會任大皇子□□。
念著上輩子他受過的苦,等祁謨回過神來,自己正給小福子額頭彈紅了的地方揉著,一時尷尬無語,隨便又揉了幾下便負手站了起來。「嗯……孤彈你這裡,是孤出手重了。但你有錯在先,往後孤不罰你了就是。」
廖曉拂支吾一下,本來腦門兒就不是很疼,剛剛竟又被太子親手揉了,頓時恨不得多彈幾下。正伸手去摸茶盞,被祁謨攔下來。
「知道你又要謝恩了,不用寫了。今日你也乏,孤也倦了。讓下人收拾一張軟塌出來,你就睡在孤的臥榻一旁,夜間喚你做些輕鬆的差事。」
自打廖曉拂八歲進宮學規矩識抬舉,懂看主子眼色,卻沒聽說過哪宮哪殿的主子要小太監陪房。就連陪房丫鬟也是在屏風外的窗格子邊上候著。若主子是個通情理的,興許能賞個臥榻。公公則因為去了陽勢,陰氣太盛故鎮不住鬼邪,老祖宗定下規矩就不許陪房使喚,通常都在寢殿外的門廊處坐著打盹兒。
太子的性子這幾日他也摸透了幾分,遠不是奴才嚼舌根子裡說的那般逆來順受,除了讀書求學的悟性強些,其他三腳踹不出一個屁。小福子卻看太子英武精明得很,更難得的是毫無位居上位者的浮躁孤傲,是能屈能伸、說到做到的真龍天子呢。
這樣的好主子能有三分真心待他,廖曉拂就願意捧出十分還他。清晨時分明知太子安排妥當,廖曉拂卻吊著一顆心,搶著把毒水喝了。他可沒有心疼別人替太子受這份苦的菩薩心,宮裡的日子苦藥般熬人,心疼自己都來不及呢。他只是怕這事出差錯,萬一別的奴才受不住苦,壞了太子的大事呢?被審被問的當口說錯一個字將火惹到太子頭上呢?太子只告訴他此事兇險,越是這樣,廖曉拂越只信自己。
祁謨猜不透小福子想著什麼,怕他是礙著身份不肯,便坐下道來:「這事你按孤吩咐就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往後這太子殿就是孤自己的地方,孤想你怎樣,你放心怎樣就是了。」話畢看小福子這副假裝老實又不能頂嘴的模樣實在難得,祁謨忍不住又在他腦門兒上戳了幾下。
廖曉拂被管著按時服了三小碗濃濃的藥汁,幾位衣著不凡的大丫鬟端著八龍金銅盆伺候太子梳洗頭臉,待太子入浴過後還給他端來過了熱水的面巾,將他細細擦拭了一番。
不知牧白是不是在方子裡添了安眠的補品,廖曉拂穿著規矩的褻衣竟隱約困了。再加上大丫鬟捧來的被褥皆為進上貢品,光是被面兒上月白藍的絲錦就不知用了幾尺幾丈,臥上去如同被雲彩供起來的小神仙。幾經折騰,他就身上戒意全無,任由大丫鬟拉胳膊翻身子的擦洗。
喝了牧白的藥,廖曉拂舌根上的麻意逐漸消了。身邊還是那個穿桃粉色青蘿紗的大丫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