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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母親是男爵家管餐桌的女僕,沈漢和沈霄不知道生父是誰——也許是男爵,也許是管家——甚至不知道他們的生父是不是同一個。
沈漢沒問過他哥怎麼想,兄弟兩不討論在帝國時的事,作為女僕的私生子活在男爵家的下人中。來到聯邦像是得到新生,但現在,前世的陰影跟上來追魂索命。
沈漢按著額頭兩側,上樓開行李箱,從幾套制服和常服底下拿出藏匿的酒瓶。
他不像沈霄一樣喜歡酒,但偶爾需要一點東西緩解痛苦。高度數的烈酒倒進熱茶裡,酒精味和茶味混合的苦澀氣息盤旋瀰漫。他坐在床邊,大口喝下,溫熱的液體刺激食道。
透過窗戶,隔壁的窗裡也亮著燈光。莊燁還沒睡,那隻小天鵝心情如何,今晚他睡得著嗎?真是抱歉,我帶給你了心痛和酸楚。
沈漢嘴唇向上拉,卻實在笑不起來。這個高大的男人疲倦地把那杯酒精含量很高的茶放在床頭櫃上。
第二十章
早春不會因為人們的痛苦而延緩她提著裙擺到來的步伐,新都人民為「迎春日」忙碌,迎春日當天還有大型的花車遊城和焰火晚會。
這一週末尾的假期,沈漢回到新都。在小天鵝事件後,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涉足中城。去那個地方是為尋歡作樂,但當莊燁那夜失魂落魄的模樣浮現在他眼前,他就陷入莫名的痛苦。他已經不需要更多痛苦了。
他們媽媽的家安在下城區,沿著窄巷的一處兩層磚瓦小屋,在這個區域已經算相當不錯的住宿條件。
新都的下城區充斥著各地來的人,大量像他們一樣從聯邦和帝國動亂的邊境搬來的平民。沈漢穿著平民服飾走過泥路,上兩級臺階,要去開自家的門,對面屋子一位衣著貧寒的女士連忙招回玩沙堆的女兒,牽著瘦小的女孩走到他面前,警惕地質問,「您是誰?在沈律師的屋子外面幹什麼!」
「來看我媽媽,」沈漢無辜地轉向她,「夫人,我是沈律師的兒子。」
那位夫人訕訕地紅著臉帶女孩離開,沈漢在她身後笑,然後揚聲,「謝謝您,關心我媽媽。」
沈漢進房,他並不熟悉這間房子,一家三個人都太忙。他的媽媽搬家到新都時,兄弟兩人已經去了軍校,住在宿舍裡,從此以後全家團聚的日子寥寥無幾。
房子很小,進門就是水槽。水槽邊堆著高高几個咖啡杯,咖啡總是幹在杯裡,來不及洗,久而久之黑漆的顏色沁入陶瓷。
「我回來了,媽,你又沒鎖門。」
沒有回應,沈漢挨個房間找人,最大的房間是她的書房。他們的媽媽搬家到新都,在公訴人辦公室找到工作,為沒錢請律師的被告人提供法律援助,是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
書房裡堆滿檔案,空無一人,舊桌子檯燈下壓著一張字跡潦草的字條。
臨時有事,不回來了。你們兄弟自己找東西吃。——沈麗。
沈漢笑著搖頭,媽媽還是媽媽。牆上的鐘快指到六點,他主動挽起衣袖,到水槽邊開啟水龍頭洗碗。
沈霄回來時聽見水聲和沈漢哼歌的聲音,一首童謠小調,他嗤了一聲,沈漢抬頭,兄弟兩人對視一眼,沈霄就明白怎麼回事,抱起手臂不打算幫忙,「你就那麼喜歡洗碗。」
「你叫我回來的。」沈漢聳肩,不由分說潑他一把水。
沈霄怒笑,要狠抽沈漢卻被躲開,「小王八蛋!」
「我只比你小一歲。」爭鬥之中,沈漢還輕鬆放回一個瓷盤。
地方狹窄,兩個人都高大挺拔,肩膀挨著肩膀。溫馨的燈光和水聲裡,沈霄冷哼,既然身上被打濕了,就也挽起衣袖洗碗。
他們媽媽現在還沒有錢去買自動洗碗機,因為她一旦手頭闊綽,那些錢就會進到互救會的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