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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他看,期望他會問我一些問題:問我過得好不好?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住在哪裡?我的伴侶是誰等等……不過他什麼也沒問,只是再一次搖著頭,走向門口。
“嘿!”我說。
他轉過來看著我,我清清喉嚨,我到底還想對他說什麼?我什麼也不想說了,我只希望他能問我問題:你好嗎?你是誰?你怎麼了?你現在還好嗎?
當他正要走出去的時候,我禁不住伸手抓住他,希望能夠抓住他的嘆息、隨便什麼都可以……我感覺到他純白的醫師袍從我的手指間溜過。他沒有停下腳步,甚至沒有放慢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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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後,我把戒指放到藍絲絨的小盒子裡,把妝卸掉,然後對麥茜說:
“你一定不會相信的!”
我一五一十地把經過告訴她:“他竟然連一個問題都沒問我!”我最後說:“他完全不在乎我在那裡做什麼,也不在乎我的日子過得怎麼樣。我想他大概連我懷孕了都沒注意到。他完全不在乎!”
麥茜嘆了口氣說:“可憐的坎妮!我簡直無法想象你的感受……”
“我的感受……”我看看外面的海水,又看看天上的雲:“我現在只想回家去……”
麥茜只是傷心地點點頭,並沒有強迫我留下來。
“我真希望能夠和你一起做更多的事。”她嘆了口氣說。
“我們已經做了不少事情了。”我說完就抱住她:“我們還是可以聊天……寫E…mail……等寶寶出生的時候,你再來看我……”
麥茜的眼睛忽然一亮說:“麥茜阿姨!”她叫了出來。“你要記得教她叫我麥茜阿姨哦!我一定要把她寵壞!”
我忽然傻笑了起來,因為我想象麥茜對待小孩一定就像她對待Nifkin一樣,她一定會把小孩打扮得跟她很像,我說:“你一定會是一個最棒的阿姨。”
她堅持要載我到機場,幫我辦理登機手續,跟我一起在登機口附近等候,即使從空中小姐到一起候機的人群都猛盯著她看,她也不在乎。
我警告她:“小心下一期的八卦報紙,不知會編出個什麼故事!”說完,我們又擁抱在一起,這是第十八次。
“一路上小心!”她說:“到家的時候記得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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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很快到了目的地,我下了飛機,打了個哈欠。就在這時,我看見了布魯斯。
我的心跟著跳躍了起來。
可是忽然間我看見他身邊站了一個陌生女孩。不高,臉色蒼白,留著短髮,穿著淺色牛仔褲和淡黃色襯衫。除了一雙濃眉之外,沒什麼特色。我猜她就是替代我的人。
我站在原地,被突如其來的巧遇嚇呆了,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國際機場裡發生這種事,真是不幸。
我站在那裡約五秒鐘,動也不能動,祈禱著他們不會看見我。我拿著行李,準備逃跑,但是布魯斯的眼睛鎖定了我,我知道一切都太遲了。
他彎下腰來,對那個女孩說悄悄話;他穿過大廳,朝我走過來。他穿著我經常在他懷裡取暖的紅色T恤,還有那件我再熟悉不過的藍色短褲,我看著他脫脫穿穿好幾次了。
我忽然間很慶幸高仕幫我修剪的頭髮,也慶幸我的面板曬成古銅色,更慶幸我的鑽石耳環,但是對於忘了把鑽石戒指戴在手上感到萬分遺憾——一個懷孕七個月的孕婦在坐了七個小時的飛機之後,我希望自己看起來仍是容光煥發。
布魯斯朝我走來,臉色蒼白且嚴肅。
“嗨,坎妮。”他說完,眼睛就被我的肚子吸引了過去,他說:“你……”
“沒錯!”我冷冷地說:“我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