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第1/2頁)
[英]薩拉·沃特斯 林玉葳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哦!&rdo;我跺著腳,我猜自己喝醉了,和凱蒂一樣。&ldo;哦!&rdo;我把手指伸往衣領,摸索著上面的紐扣。&ldo;如果你這麼想,那我現在就脫下這件該死的衣服還給你。&rdo;
聽到這句話,她又上前一步,抓著我的手臂。&ldo;別傻了。&rdo;她以受折磨的語氣說。我甩開她的手,繼續解開紐扣,卻徒勞無功,因為剛才喝的酒,加上我的憤怒和驚訝,使動作變得非常笨拙。凱蒂又抓著我,很快演變成爭執扭打的局面。
當凱蒂拉著我時,我說:&ldo;不准你叫我騷貨!你怎能這樣叫我?你怎麼可以?哦!如果你知道‐‐&rdo;我把手放在衣領後面,她的手指跟著過去,臉龐貼近。看著她的臉,我忽然覺得一陣暈眩。一如她的希望,我成了她的姐妹,古怪的慾念受到了重重拘束與折磨。她的手臂圍著我,她的手抓著我的手,她的氣息吐在我的臉頰上。我緊抓著她‐‐不是要推開她,而是要把她拉得更近。慢慢地,我們停止扭打,停止不動,彼此的氣息亂而急促,心臟狂跳。她的眼眸深邃,猶如黑玉,我感到她的手指鬆開我的手,抵著我的頸子。
外面的走廊突然傳來一陣聲響,還有腳步聲。凱蒂退離我的雙臂,好像有人開槍般迅速退開幾步。魔術師的助手愛絲特出現在空曠走廊的另一端,蒼白的臉龐看起來十分沉重。她說:&ldo;凱蒂,南兒,你們絕對不會相信。&rdo;她掏出手帕放在嘴邊,&ldo;有些男孩剛從查令十字醫院回來,說蓋立&iddot;蘇德蘭在那裡,&rdo;‐‐那是曾和凱蒂一起在藝宮表演的詼諧歌手‐‐&ldo;他們說他喝醉了,然後舉槍自盡!&rdo;這是真的。第二天,我們全都聽到這個訊息,千真萬確。我一點也不懷疑,因為早在來到倫敦時,便聽說蓋立是業界公認的酒鬼。表演結束後,他都會在回家途中先到酒館報到。我們去舞會的那晚,他正在富鹹喝酒。他縮在酒館一角,聽到吧檯有人說蓋立&iddot;蘇德蘭大不如前,笑話都很平淡無趣,應該讓位給更有趣的藝人。酒保說蓋立聽到後,和那人握手,請他喝了杯啤酒,還請所有人喝啤酒。他回家後拿出一把槍,朝自己的心臟開了一槍……
那晚我們在梅利本區,不知道這些事,只知道蓋立在表演後了結生命。這訊息使舞會乍然結束,還使所有人都像愛絲特一樣驚慌失措。我和凱蒂一聽到訊息,便回到舞臺。我們一起爬樓梯時,她握緊我的手,但我認為她是因為感到悲傷,而非為了取暖。經理要劇院裡所有的燈點燃,還要樂隊放下樂器。有些人開始啜泣。剛才搔我癢的短號手,現在摟著一名全身發抖的女孩。愛絲特大叫:&ldo;喔,這真是太糟了,真是太可怕了!&rdo;我想酒的力量使每個人都更加震驚。
然而,我不知道該如何以對。我無法想著蓋立,思緒繞著凱蒂和剛才在更衣室的那一刻轉,我感覺她的手放在我身上,彼此之間好像有某種默契。她沒再看我,和帶來蓋立自殺訊息的其中一名男孩談話。過了一會兒,我看見她搖著頭走開,似乎在找我。當她看見我站在舞臺側面的陰影下等候時,便走了過來,嘆了一口氣。&ldo;可憐的蓋立,他們說他的心臟被射穿了……&rdo;
我說:&ldo;當初是因為蓋立,我才會去藝宮,然後遇見你……&rdo;
凱蒂凝視著我,身體瑟瑟顫抖,用一隻手撐著臉頰,好像因為憂傷而有些虛弱。但是,我不敢上前安慰她,只是既不安又悲傷地站著。
眾人紛紛離開,我說也該走了,凱蒂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