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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綿來歸雁軒時,不過五歲稚童,恰與我病逝的妹妹一般年紀,我視之為親妹。大家憐她年幼,對她過分嬌寵、失於教養,她生前懵懂任性,對顧姑娘多有得罪,我替她向顧姑娘賠禮了。”
應果兒蹲身為禮,顧惜墨表情未變,淡道“不必”。
應果兒起身,像是對顧惜墨的無動於衷毫無所覺一樣,繼續道:“我喪妹心痛,一時失察,受了奸人挑撥,今日對相思谷各位也多有失禮。”
她再次一禮,顧惜墨未答,凌霄臉色稍有緩和,對著歸雁軒的姑娘們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但話意很不客氣:“暑氣蒸人,諸位若無他事,便請回吧。”
應果兒起身,別無他話,告辭轉身離開。
歸雁軒其他姑娘面面相覷,也跟著她告辭了。
應果兒才走到院門近前,一個淡藍色的清癯身影突然撲了進來,一身惶急地往裡衝,快撞上她時才猛地剎住,恍然似地抬頭看向院內的人群。
他一抬頭,院子裡才要送走歸雁軒“客人”的眾人再一次驚訝了,凌霄才鬆開沒多久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應果兒鳳目大睜,對著本該在此卻不在此、不該出現又突然出現的人問道:“戚風?”
戚風將院內情狀打量完畢,見應果兒開口,條件反射般地急急辯解起來:“應姑娘,雨綿之死絕非惜墨所為,你們不要……”說到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歸雁軒一眾皆是離開的動作,相思谷眾人面上也不見激動或憤怒之色,頓了一下,看了聽了他的話後面色逐漸陰沉的應果兒一眼,又看了面無表情高高站在廊上俯視他的顧惜墨一眼,一貫冷漠臉的青年難得現出迷茫和尷尬的神色,訥訥開口解釋:“我在路上碰見範姑娘,她說應姑娘你帶人來質問惜墨……”
他說到後來,自覺有言姑娘是非的嫌疑,話音減低。
應果兒卻將話聽了完全也補了完全——可不是嗎?要不是範秋雅那個慣愛生事的丫頭挑撥,她也不會熱火上頭跑來大鬧。
她身後一個穿青色紗裙的女孩怯怯開口:“我們不是果兒姐姐帶來的,我們是自己跟來的。”
戚風看了她和應果兒身後其他人一眼,明白自己被誤導了,正要道歉,應果兒變快步同他擦身而過,衣袂翻飛地大步離去了,歸雁軒其他人也跟著走了。
不一會兒,院子大門口就只剩下他一個,孤零又怪異地站在那裡。
江懷望其實也有些尷尬,他們一大把年紀要客串捕快,大熱天裡到處跑著查命案,還要被迫旁觀年輕人的情愛鬧劇,縱是經多了風浪,心境和臉皮都非同一般,現下也感到些不自在了。
他們同凌霄和顧惜墨匆匆客套幾句,便也狀似平常實則匆匆地離去了。
臨走時,柔安走近顧惜墨,“顧姑娘畫技卓絕,所用之墨亦甚為神奇,不知購自何處?”
顧惜墨看向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位冷清的姑娘看她時眸中依稀帶了絲暖意,“我做的。”
柔安讚歎:“顧姑娘大才,此墨可有名稱?”
“惜墨。”顧惜墨一臉認真。
“哎?”那兩個字?這回答是什麼意思?稀墨?吸墨?還是,對我這麼有好感讓我直呼她名?最後一個猜測可能性不大,但柔安莫名對天賦異稟且專注勤奮的人抱有好感,這猜測在腦中一閃而過,她還莫名有點期待和雀躍。
“惜墨,顧惜墨的惜墨,此墨之名。”
“好名字。”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顧姑娘確實很看重自己的這項發明呢……就是,有點失望啊,果然初始好感只在正常值嗎。
柔安出了院子,還有點鬱郁,靳玉轉頭看了她好幾眼,最後忍不住牽住她的袖子帶著她往前走,“專心走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