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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個彈琴的都要勾☆引一番。
那箏樂師很耿直,聽見秋雨來存了心的挑逗也不慌不亂,只是如常沉聲回道:“公子謬讚了,我只是市井中最搬不上大臺面的一個樂師,王爺請我來為公子彈箏,已是大抬舉。”
“你又何必謙虛,”一隻白嫩的手從簾後伸出來,侍立一邊的小僕連忙斟了茶奉過去。那人在簾後悠悠地品了品茶,道:“這真是上好的雪頂含翠,王爺肯給我的東西,必都不是俗物。”
“公子過獎。”樂師禮貌謝道。
季華鳶心說:玉庭湘閣裡千般調jiao過的賤胚子,在這裝什麼風雅!
秋雨來渾然不覺自己已被季華鳶心中唾罵千萬遍,只見簾子一動,秋雨來似是從榻上走了下來,說道:“這簾子本是王爺寵愛我,不想叫我讓別人看了去,卻是無意間也將樂師擋住了。雨來聽了這幾日箏音,心中越發的好奇了,不知樂師容貌可否與這空鬱有力的箏音相配?”秋雨來說著,簾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著已經像是要走了出來。
季華鳶心中一驚,卻見那樂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個頭磕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急道:“請公子自重。”
“我這還沒把你怎麼樣呢,你就做這番樣子,可是譏諷我出身花柳?”簾後的人聲音一冷,怒笑道:“王爺素愛惜我容貌,若是真叫你瞧了去,你這雙眼睛,就保不住了。”秋雨來說著,唰地一聲掀開簾子,大步走到地上的樂師前,輕聲道:“我命令你,抬起頭來。”
樂師的頭在地上愈發抵得用力了,聲音多了一絲怒氣:“北堂王找我來為公子彈箏,不是與公子嬉鬧的,我只聽命於北堂王,還請公子自重!”
秋雨來不說話,那人又道:“王爺肯找到我頭上,必對我做過一番調查,應該知道我不是見色忘義之人。公子若是當真迫我觸犯了王爺禁忌,只怕公子往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秋雨來輕哼一聲:“你倒是聰明。”
“世道水深,保命而已。不知我是否何處惹惱了公子,還請公子高抬貴手。”
秋雨來輕笑,似是玩得厭了,又似是真的被這人出言震懾住,竟真的慢慢回到簾子後邊去。季華鳶之前一直看著秋雨來腳尖,見他欲回身,連忙後退一步看去,這一看不打緊,季華鳶大驚失色!
只見那人膚白勝雪,臉上哪有半點傷疤!
這,怎麼可能!被他落虹劍氣所傷,再加上臉上肌膚本就極易留疤,他便是用了千金良藥,傷口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痕跡全消!季華鳶震驚之餘,腦海中忽然回想起今天飲笙有口無心的一句話:“這疤若是不用我的藥,便只能找白珊瑚粉來代替。”
白珊瑚!
季華鳶下意識地向後腰摸去,那枚白珊瑚簪子還在身上,早先飲笙聞到氣味隨口提點的一句話,此時竟是在秋雨來身上驗證了!
季華鳶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早先以為秋雨來草包一個,後來覺得他能鬥敗雲寄,也算有點籌謀,如今看來,這人背後的貓膩可是大了去了!落虹劍氣打出的傷,莫說是尋常醫家,就是交給飲笙也要治上十天半月!秋雨來臉上竟然只這幾天的工夫就全好了,更厲害的是,他還沒有讓任何人起疑!
此人不簡單。季華鳶想著,手上隔著衣服摸著那枚白珊瑚簪子,心中已是十分確定,秋雨來和晏存繼有關係。他輕輕扒上窗戶,想看秋雨來四周下人可有那日在品槐茶樓裡遇見的,卻突然聽到門外有一隊人走來,側耳聽去,只聽門外人說:“換班了,我們是來看守吟秋堂的。”
那人聲音渾厚,底氣十足,不似普通侍衛。季華鳶心下篤定,若不是北堂朝從東門調來防範秋雨來的,就是晏存繼安插到北堂王府的人!
以秋雨來在北堂朝心中留下的清清白白的印象來看,季華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