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小忽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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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梁耀今日在關公面前歃血起誓!從今晚後,同諸位兄弟和二舅同生死,共進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如有違今日之言,當如此辮!”
梁耀神色莊重地在蔡銘生家裡供奉的關公像面前起誓,喝下血酒,拿起供桌上的剪刀毫不猶豫地剪掉腦袋上那根屈辱的大辮子!這根礙手礙腳的辮子,他在船上就想剪掉了。
“三哥兒有這份心便可!斷髮剪辮可萬萬使不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能毀傷?”
作為見證人的鄧延見梁耀剪辮,趕忙上前勸阻,但為時已晚,梁耀早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剪斷髮辮,丟入火盆之中。為了能夠乾脆利落地將辮子剪掉,他可是連夜把剪刀給磨得更加鋒利了。
“發可斷,我與諸位的兄弟情誼不可斷!”
減辮後的梁耀頓覺渾身神清氣爽。
鄧家子弟除了鄧文禹天資聰慧,家裡勉強幫他交了束脩,供他讀了三年私塾之外,剩下的都是目不識丁的文盲。
和這些人講什麼大道理是行不通的,在表兄弟這層關係的前提下立會結黨,成立一個屬於他們共同的利益團體共同盈私,不失為一個有效將他們聚攏在自己身邊的辦法,要不是考慮到他和鄧延的輩分問題,他甚至想和鄧延也拜把子。
鄧家兄弟信不信孔夫子他不知道,但肯定信關公。
鄧家兄弟的年齡普遍都不大,和梁耀相仿,或稍大一些,或稍小一些,心智多不怎麼成熟。這種只在說書人口中的演義裡發生的橋段出現在他們身上讓他們熱血沸騰。
梁耀趁熱打鐵,拿出早已經草擬好的忠義會章程,宣讀了起來。
“其一:不許擅自行動,私自挖金。
其二:所得皆繳納入會,年底一體分紅。
其三:凡入會成員,會員及其家屬食宿由忠義會包辦。
其四:不得吸食鴉片,嫖宿,賭博。
......
凡此種種,如有違者,逐出忠義會,概不寬恕。”
結黨立會在大清是要誅九族的死罪,但廣東本來就天地會猖獗,北方的統治者鞭長莫及,鄧家人對此也沒太大的牴觸心裡。
更何況,這裡是加利福尼亞,和大清可是隔著兩萬裡之遙,他們在這裡復明大清都管不著。
宣讀完章程,梁耀拿出了他僅有的十二盎司黃金,當作忠義會的初始經費。
鄧家幾個兄弟稍作猶豫,拿出了藏在鞋底、衣物夾縫、褲襠等奇奇怪怪地方的細碎銀兩。
這些為數不多的碎銀子梁耀看不上,但財權他一定要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上。
“三哥兒是自己人,你們還信不過嗎?三哥兒自個兒都拿出了這麼多金子,難不成還會在關公面前昧了你們那幾粒碎銀子?”
見有兩個鄧家後生不願拿出自己的私房錢鄧延站出來給梁耀站臺,拿出身上所有的財物交給梁耀。
剩下的兩個鄧家兄弟見狀也從腳底板掏出幾粒細碎的銀子。
梁耀本來是想像其他淘金組織一樣成立一家公司,只是考慮到現實因素,還是先成立一個會黨再說。
聖弗朗西斯科附近能以人力採掘的黃金已經所剩無多,再者這裡是布蘭南的地盤。這裡雖然交通條件便利,但梁耀不打算在這裡起家發展,他理想的起始發展地是距離聖弗朗西斯科一百多公里的新興採金區薩克拉門託。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去拜訪一下薩特,以獲得一塊合法的土地。
淘金並不僅僅只是物理意義上的挖金礦,事實上,透過直接採掘黃金髮家致富,走向人生巔峰的幸運兒寥寥無幾。
大多數在加利福尼亞淘金熱中發家致富的反而是布蘭南那種不直接參加淘金,搞壟斷經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