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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連化妝品的檔次也在一夜之間高到了“全巴黎”。廖玉滿足於這樣的生活,這曾是她夢中的生活。
不追問葉正然敏感的故事,廖玉矛盾重重。她感到追究下去會影響日子的和諧,認真下去會流失掉自己這些所得。但她還是愛著葉正然,這種持續多年的愛情讓她無法大度,怎麼也寬容不起來,她覺得自己能寬容葉正然在呈州找過女朋友,卻不能寬容當那個女人和他成不了的時候,他用自己當了替補,廖玉覺得這種愛不公平,不對等。
找不到更好的才又來找我,如果有比我好的,他怕是遲早會離開我了。廖玉這種念頭根深蒂固。
陳雙橋對廖玉說,葉正然是我帶來呈州的,他是個正直的人,你不應該懷疑他。有什麼事情你找我。許芳苑的事你不必在意,他和許芳苑不成,是因為他心裡想著你。
廖玉看著陳雙橋苦笑。
在廖玉的眼裡,陳雙橋和葉正然是一樣的人,不管是在文學上的追求,還是對女人的追求,都讓廖玉有這個感覺。廖玉從來沒聽過陳雙橋談過自己的家庭,而初來呈州的幾次聚會上,陳雙橋無一例外地都請了很多女人,年輕漂亮的女人。廖玉想,這種場合在自己沒來呈州之前葉正然也當然時常光顧,那時,葉正然一定是和許芳苑一起光顧,陳雙橋會用自己的生活態度影響葉正然的生活態度。
廖玉漸漸地對陳雙橋疏遠了,雖然葉正然和陳雙橋瓜葛密切,但她不在這個圈子內,疏遠得名正言順。
廖玉在電話裡對爸爸媽媽說,呈州很好,很安靜,不繁華,不忙碌。
廖玉說,媽,您和爸爸一起來吧,我們的房子好大,兩個人住真的太大了,大得空蕩蕩的,你們來住吧,呈州住半年,再回北京住半年。
你和正然生個孩子吧,媽媽去給你帶孩子。媽媽說。
媽媽說到了廖玉的痛處。廖玉心裡撲騰了好久。葉正然從來沒有提過要孩子的意思,而且,這半年多來,兩人連做愛都已經很少了。廖玉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放下電話後忍不住哭了。
一切都沒有明確,在葉正然面前廖玉沒得到過關於許芳苑的“明確”,也沒有得到關於婚姻前景的明確。而廖玉因為嫉妒心時常發作出來的酸味,已經讓葉正然表現出越來越多的反感和不屑。廖玉覺得,這是傳說中的冷戰。
曾經追求過廖玉的北京青年來電話問候廖玉的生活,廖玉找不到說心裡話的物件,就對那個她已經記不清模樣的人說,我們不算好,我們在冷戰。
雲簫敘事之撥雲 第一章(20)
夫妻要相互信任。對方勸廖玉。
好的,我去嘗試信任他吧。廖玉說。
葉正然去撥雲山的第三天一早,廖玉決定去找他。她想挑破一層窗紙,若是親眼看到葉正然和許芳苑在一起,那說明葉正然仍然和許芳苑藕斷絲連,那就直接面對葉正然的作為,下決心離開這樣的婚姻;如果葉正然真的是在撥雲山修身養性,那她要坐下來和葉正然談談,把自己的猜疑和嚮往都談出來,用自己的愛情再次烘烤葉正然,溫暖這個婚姻。廖玉甚至想,在撥雲山一定有簡陋的客棧,一定有比呈州更恬靜的處所,或者是山腰上一處草棚,她和葉正然可以在那裡消除前嫌,像在北京的綠地小道上那樣緊緊擁抱,甚至,可以躲進茅屋匆匆做愛……
葉正然在送給廖玉車子的時候,拿著車鑰匙說,我們就這樣連在一起。車鑰匙上的兩頭連在一起的竹刻小象是一個西雙版納的傣族老藝人刻的,葉正然說,老藝人祝福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暴雨來的頭一夜,葉正然幾乎沒睡,他一直在寫,他在電腦上寫了近萬字的撥雲山故事,雖然是草稿,是毫無顧忌的寫字,但故事裡面的脈絡漸漸清晰起來,不是裘老先生那種清晰,是葉正然邊寫邊感覺到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