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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程,你好大的膽子。”
“王爺心知肚明,若非小人,此刻早已是和您的父王相見了。”
東京城外,某屋內
不請自來的柳程默默將手邊的食盒放下,看著恨不能一口將他整個人都吞吃了的金兀朮,仿若渾然未覺這內裡兇險,徑自將手邊的食盒也是默默開啟,映入眼簾熟悉的生魚片讓金兀朮的面色也是難看至極,“在你眼裡,本王便是這般愚蠢,背算計了一次還不夠?”
“宮中秘藥,甚至珍貴,王爺也太高看小人。”
將餐具一併安排妥當,柳程也是恭順立於一邊,微弱的燭光中,閃耀的冷清模樣,任誰看了,都是,情真意切。
“敢算計本王的主,墳頭的草都不知多少,柳程,總有一日,本王會取你項上人頭!”
話雖是狠戾,可金兀朮卻也是拿起手邊的筷子開始吃起來,默默提溜著食盒往外走,柳程直至出了門,都自始至終未曾往後再看一眼。
而一直埋首於跟前一眾吃食的金國來客,也是絲毫都沒有抬起頭。
明明是一句話都未有,可任誰瞧著,都能嗅出這兩個,明擺著的與眾不同。
“柳程這等人物,只在後廚這地界;未滿也是可惜。”
“殿下當知,術業有專攻。”
黑暗沉沉中,波瀾不驚的聲響讓原本還是直勾勾只盯著內裡的大宋太子趙恆緩緩收回目光,“李大人,本殿下倒不知曉,你還有這等學問。”
“我朝以文治天下,小人便是武將出身,總也少不得讀書。”
四目相對,老李頭面上一片坦蕩,說出的話也是字字誅心,“宣仁大娘娘在時總少不得提點小人不忘文武本一家,時隔多年,小人亦是不敢忘,在市井諸處見慣各色人等,小人更是以為,宣仁大娘娘,女中豪傑,確是名副其實。”
“將門虎女,總比文官閨秀多氣度。一國之後,總要是這般模樣。”
“殿下英明。”
“父皇這數日聽了那老道的話越發神叨,你也算是為數不多說得上話,父皇那處,你且多規勸一二是正經。至於母后那處,”趙恆聲音微頓,可也只是一瞬,片刻之後也是聲音冰冷,“那延福宮處的所有雜碎,勞煩李大人親自處置了,一應後果,本殿下,自是應了。”
“護城河外,昨兒個都被屍首給堆滿了,聽聞那京兆尹府,恨不能全員都出動了去,好半晌才收拾了個乾淨!”
“護城河?這麼大動靜,為何我等都”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的,誰人不知自官家登基以來那一應道觀和佛寺這頭都是最看重,那些個有的沒的可都說護城河是東京城的命根子,龍脈就在這底下呢。官家如何會讓那起子宵小隨意就去那命根所在胡鬧?你們便是要編也編出些名堂出來,如何能這麼胡說八道的!”
“誰胡說了,我那三姑母的侄子的娘子的表姨母家的妹夫家小子的妻弟就在京兆尹府領著差事,他親眼所見難道是假?我和你們說,這裡頭絕對是不一般,前番不是有說宮中遭了刺客,就是那北地金人禍害的也說不定不是,咱們在東京城這天子腳下還算好些,你們是不知曉,如今在地方上那金人的軍隊可是恨不能將整個地界都”
“別胡說,官兵來了,真打算因著妖言惑眾被抓進衙門麼?”
“散了散了,做生意了,咱們這些小老百姓保住自個性命就行,大相公們自然操心國事,輪得到我們這些小的胡言麼?”
原本還聚集在一處的眾人瞬間做鳥獸散,原本還是烏泱泱的地兒瞬間也是多了幾分冷清。
不遠處,早已是將一切盡收眼底的燕瑛面色也越發冷,倒是身側一直沉默的康王趙構終於緩緩開口,“燕大人此來,難道只是為著這三兩句閒言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