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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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他們?”老者道:“何止認識,還時常交手,各有勝負。”向喜和老者正在對答,沒留意,又有一些人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且都聲稱要吃向喜的豆腐腦。人群中婦孺男女均有,這使向喜更來不及打問他們的出處,就逐一為來人調理吃食。他在砂罐裡左刮右刮,把作料用盡,總算為眾人再湊成幾碗。眾人捧住碗吃起來,也顧不得碗裡或缺油或少鹽。這時老者方站起來向食客們發話道:“鄉親們吃是自管吃,可必得按市價付錢給少掌櫃,不許矇騙、糊弄,有賴賬者回去問事。”老者說完率先從身上摸出幾文大錢,咣啷啷扔進向喜的錢櫃,謝過向喜,旋即消失在暮色中。食畢豆腐腦的眾人果然也效仿老者將一文文大錢小錢扔進向喜的錢櫃,接著便追隨老者而去……夜幕下,向喜也加緊收拾扁擔趕路回家,只待快進村時才覺出剛才的事有幾分蹊蹺:哪村的?怎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手頭還真有些寬綽呢。
向喜回到家,把扁擔放在當院,父親鵬舉、弟弟向桂迎了上來。鵬舉五十已過,練過拳腳的腰腿仍然硬朗,思維意識卻並不正確,常在人前人後說些打鍋話。家人都知道鵬舉的毛病,也自不去計較。去年向喜成親,娶來媳婦同艾。當晚席罷人散,鵬舉便拉過向喜的弟弟向桂說:“你怎麼還不去脫衣裳鑽被窩,新媳婦正在炕上等著你哩。”尚未成年的向桂就說:“爹,我是桂。”鵬舉卻又說:“新媳婦等得就是俺桂。”向喜見鵬舉又在說胡話,趕緊攙鵬舉回屋。向喜的娘趕上去捶打鵬舉,向喜推擋著孃的胳臂說:“娘,別打我爹了,我爹的老爛腿又重了。”鵬舉患有老爛腿病,全家人都說這生是練武練的,血脈下沉。向喜勸住娘,他娘就坐在炕邊喘氣,嘴裡還唸叨:“老不死的,快糊塗煞你吧!”鵬舉還在胡言亂語:“要不叫我上新媳婦的炕吧,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向桂厲聲道:“混賬,混賬!”向喜喝住弟弟說:“住嘴吧你,混賬也是你說的!”當晚,向喜和新媳婦同房,媳婦在被窩裡笑個沒完。向喜正在不知怎麼和新媳婦說第一句話,這會兒倒有了說的,他坐在炕上問同艾:“怎麼高興成這樣兒,哪有新媳婦光笑的。”媳婦同艾還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咱爹、咱爹……”向喜懂了,就說:“咱爹的話你都聽見了?”同艾在燈影兒裡點點頭。向喜又說:“你初來咱家,可別跟咱爹一般見識。咱爹心眼兒好,就是這說話……”同艾說:“才不呢,一個老人一個脾氣。”向喜說:“咱爹的性情生是練武練成的,出過大力,可傷了腦子。”同艾說:“想不到的事。”向喜的媳婦同艾是東村一個小巧、白皙的女人,快嘴快語,為人豁達。她嫁到向家,很快就融入向家,同艾與向喜同庚。
向喜和全家就著月光在院裡一塊紅石板上吃飯,吃完飯就去上磨破豆子。向桂和嫂子同艾開啟錢櫃盤點向喜一天的流水。向桂邊數錢邊扔著大錢小錢玩耍,聽錢們在紅石板上叮噹作響。這時同艾驚叫起來,她對向桂說:“兄弟,快去叫你哥,你看這是什麼?”向桂探視錢櫃,看見了錢櫃裡有不明之物。他喊來向喜,向喜也就著月光盯住錢櫃,原來那錢櫃裡除了一枚枚的銅錢,還有一摞紙錢,就是活人為死人送葬時燒的紙錢。
向喜看見紙錢就明白了石人石馬前的一切,路上的疑惑也解開了,便對家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