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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兩往來,向來不收客人的抵押之物……”伸手撓了撓頭,轉眼有了主意,釋然而笑:“不如姑娘將這鐲子送到當鋪抵押了銀子,便可付賬,還有節餘呢。”
容素卿又嘆了口氣,咳嗽了幾聲才點頭笑道:“既如此,可否勞煩小二哥陪我走一趟?我在此人生地不熟的,確實……”店小二之見她俏臉含怨,似有無限憂愁,反而別具嬌柔之態,不覺心神一蕩,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又可憐她一個孤身病弱女子無親無故,便心甘情願陪她走這一趟。
大雪初晴,酷寒卻使得長街上的積雪都結成冰,遮擋住原本的青磚看不見真實面目。家家屋簷下的冰陵如犬牙交錯,彷彿正等待著撲人而噬。
雖然氣候天寒地凍,所幸的是這所與西繆交界的城池卻沒有被戰火所侵,或許正是由於北帝當機立斷的求和,保護了這裡的安寧。南北兩國孰是孰非,俱以難辨對錯。
容素卿披了件店小二找來的青布棉袍,勉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緩緩走在溼滑寒冷的街上。
幸而當鋪離她投宿的客棧不遠,一盞茶的功夫,順福當鋪那金光閃閃的匾額就現入眼簾。兩扇花梨雕刻的木門包裹著金色箔片,四處均是連成片刺眼的金黃。一見之下,整個店面裝修的即華貴,又庸俗。與門外的青石小街極不相稱。
素卿看的有些好笑,剛要舉步進去,忽然又笑不出來了。腦海中猛的滑過那允遠哲臨走時塞給他的那張紙條,上面列舉的聯絡地點中,似乎正有順福當鋪這個名字。思及此處,腳步剎那停滯。
店小二已經跨進了大門,見她遲遲不跟上,不禁回身滿面疑惑的回頭看向她。
素卿愣在原地沉思一會,像做賊一般四處張了張,見沒有那個人的身影,這才鬆了口氣,猛然轉了身,就要向外衝去,滿腦子只想離這地方遠遠的。
店小二見她突然跑了,頓時一頭霧水,不由急忙大喊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本來是沒有人注意他們,這一聲喊,反而使店內眾人的目光都投射過來。
素卿見狀越發心焦如焚,也顧不上和他解釋什麼,只想越快離開越好。
她滿心驚慌失措的奪路而逃,偏巧滿地冰屑極為溜滑,而且身上的袍子又寬又長,很是拌腳,周身又病得綿軟,一不留意,竟猛然向前撲到在地。
這一跤摔得很是結實,素卿只覺得眼前一片昏花,金星直冒。竟一時難以爬起身來。正在滿心懊惱沮喪之見,身後驟然傳來一陣幸災樂禍的嗤笑。
真是怕什麼偏來什麼,依稀聽到有人吊兒郎當的哼著不成曲的歌謠,緩緩走來,淡淡的菸草味道飄過,最後出現在眼前德是那允遠哲不羈而譏誚的笑臉。
紫銅香爐裡青煙渺渺,散發著如蘭似麝的香氣,兩大銅盆炭火熊熊燃燒著,整個房間恍若春日融融。黃花梨雕花大床上,掛著蟬翼般輕薄柔軟的煙羅帳,紫檀木梳妝檯上鑲嵌著篡寶琉璃鏡,縱室錦籠紗罩,金碧珠光,就連腳下,都鋪設著碧綠攢花的地磚。一切陳設無不顯示著屋主人的奢侈富貴。
素卿終於淺淺呻吟了一聲,悠悠醒轉。迷迷糊糊中,卻見那深目高鼻的北國少年,隨意坐在床邊的紫檀木矮凳上,上身趴在床沿,下巴擔在胳膊上,一雙笑眼飽含戲繆的緊緊盯著自己。
素卿心裡一驚,倒也徹底驚醒了,撐起胳膊就要坐起身來。
那允遠哲見她周身無力,也並不去攙扶,只是坐直了身子,懶懶伸了個懶腰,笑容很是得意:“沒想到卿卿這麼快就來找我了,真是受寵若驚呢。”
素卿勉強坐起身來,隨即白了他一眼,聲音卻微弱:“躲你還來不及呢,哪個會特意來找你?”
那允遠哲笑得越發無恥,將兩臂抱在胸前,深黑的瞳孔亮晶晶的,故作嗟嘆道:“女人向來口是心非的時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