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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虞萁竟然忘記了還要說什麼,只是在鼻子裡冷哼了一聲。怔愣片刻,驀然轉身。身後那面如冠玉,淡笑如風的少年也隨之走來,緩緩向她伸出修長而瑩白的手。在他醉人而安寧的笑顏中,圻虞萁愣了一下,這才搭上自己的手,在他的攙扶下,登上車去。
兩手相觸時,一股過電般的酥麻遊遍全身,圻虞萁的心底裡,竟然升起了一線莫名其妙的喜悅。
藍凌似乎對這位公主的傲慢驕橫極為厭惡,冷冷搖了搖頭,縱身上了馬,厲聲吩咐啟程。
藍凌和容素軒均騎術精絕,那兩匹健馬更是萬中選一的良駒。 奔行不久,他兩人便已將另外幾十餘騎全都拋在身後。 馬蹄聲漸漸慢了起來, 容素軒的笑容隨之也淡了下來:“今日臣便要啟程護送公主回都城,素卿她……”
藍凌也肋住韁繩,眉目之間,俱都是嚴峻的神態,決絕的截口道:“容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尋到素兒!將她送回都城! ”
容素軒意味闌珊溜了他一眼,不與置評。
藍凌漸漸的有些激動,心裡又是牽掛,又是擔憂,又是焦急,眸子中的紫光越發明顯,胄嘆一聲,沉聲道:“找到素兒後,我就向聖上請旨成親,再也不能耽誤!”他的話說不出的堅決篤定。
容素軒卻聞言哧的笑了一聲,眼角高高的挑起,眼中竟帶著種又邪惡又冷酷的笑意:“四殿下想都沒想過迎娶公主麼?他的話音一凜,變得很是譏誚,刻薄的將現實揭開:“若是得公主者得天下,殿下也不屑去想麼?”
藍凌臉色驟變,毫無預兆的笈馬停住,黑馬頓時發出一聲響亮的長嘶!
頗有深意地抬眸看了對方一瞬,犀利無比的眼神掠過素軒的笑靨,投向身後的八寶車,英挺的面目上劍眉軒起,眉宇間的狠戾轉瞬即逝,冷冷的像是自語一般的說:“我卻從不相信只有一條路可走呢。”
容素軒隨著他的眼神回頭望去,若有所思。嘴角越來越高挑,又泛起那種難測的笑意。
當鋪
屋外是北國冬天特有的深寒,北風像猙獰的魔鬼,伴隨著漫天雪花,不斷髮出陣陣瘋狂的嘶吼,像是要把人間的一切掀翻。屋內的炭火因為無人照看,漸漸微弱,只是偶爾迸發出零星的微光。冷意越來越濃。
一張殘破簡陋的木桌擺在正中,桌上有一隻破嘴茶壺,幾隻茶碗,碗中的殘茶早已經冰涼。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張床。一個帶著四根掛帳子木柱的破舊雕花木床上,躺著著一個面容蒼白的少女,緊緊包裹在棉被中,說不出的憔悴狼狽,似睡非睡中,還發出陣陣嘶咳。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少女像是被猛驚了一下,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略整了整單薄的衣衫,這才啞聲說了個進來。洗得發白的藍布門簾撩起,進來的原來是這家客棧的小二。
店小二站在門旁看向床上的少女,猶豫了半刻,雖說心裡十分不忍,卻也不得囁囁開了口:“姑娘,我們掌櫃的說,您已經住了三天,這房錢,可不能再拖了。”邊說邊憐憫的提起茶壺往杯子裡兌了些熱水遞與他。
容素卿接過茶杯,長長嘆息著點了點頭,咬唇想了一會子,這才往身上摸去,事發突然,銀子是固然沒帶的,頭上的幾隻珠釧也不見了蹤跡,想來是早已在馬車上遺失,或是被那兩個人牙子蒐羅去了。心裡不由得越發焦急起來,後悔當初沒有想到翻翻那兩人身上。幸而手上戴的一隻翡翠玉鐲仍在,這鐲子乃是番邦所供,水頭清潤,質色碧綠,極為罕見珍貴,是容素軒特意重金買下送她的。當初一見之下就非常喜愛,是以一直佩戴。眼下雖十分不捨得,卻也無奈。只好將鐲子褪下來,賠笑道:“小二哥,我身上並沒帶銀兩,不如就將這隻玉鐲聊做房錢可好?”
那店小二盯著玉鐲,滿臉為難:“我們客棧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