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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令人眷戀，可惜馬上又要離別。

&ldo;等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過年了。&rdo;羽兒的臉在她脖頸處蹭了蹭，惹得她輕笑出聲，伸手把她的臉捧了出來：&ldo;去你家，還是去我家？&rdo;

&ldo;都好，總之我們可以一起……不用分開了。&rdo;

原菲看著她的目光往自己唇上瞥，笑意更深，突然交代道：&ldo;我洗漱過了。&rdo;

&ldo;……哦。&rdo;羽兒心思被撞破，也不羞赧，只是道，&ldo;沒洗漱也沒關係，我不嫌棄你。&rdo;說完就親了下去。

帶著薄荷味的吻，有點讓人清心寡慾的意味。羽兒似乎不太滿意，退開後取了三塊冰糖，兩塊分別放進盛粥的碗裡，又將最後一塊塞入了原菲口中。

清甜的味道在舌尖瀰漫，原菲抿著糖，想起有人說吃甜食能讓人心情變好，果然不假。不過若說改變心情，羽兒大概是最有效的甜點了。

……什麼甜點。原菲又為自己不像樣的想法而羞愧不已，羽兒卻歪頭問她：&ldo;甜麼？&rdo;

原菲點了點頭，雙頰微紅。

羽兒舔了下唇角，露出垂涎欲滴的模樣：&ldo;我也嘗嘗。&rdo;

原菲眼疾手快，一下子將手擋在兩唇中間。羽兒的唇印錯了位置，不滿地嗯了一聲，接著就被原菲向外推開了。

&ldo;原菲～&rdo;小孩討賞般的可愛聲調，讓她彎了彎眉眼，輕聲哄道：&ldo;好了好了，一大早就這麼纏人。吃飯吧。&rdo;

吃過早飯，羽兒開始收拾行李。年前機票難訂，她只搶到今天深夜的，時間不是很好。原菲沒有像上次一樣纏在她身邊，而是獨自在書桌旁擺弄寫春聯剩下的紅紙。羽兒進出房間幾次，她連頭都不抬，很是專注地做著手上的事。

直到臨近中午，羽兒收拾好了東西，又把家裡整個打掃了一遍，抬頭看了看錶，向房間裡的人問道：&ldo;我去買菜，你和我一起嗎？&rdo;

房間裡傳來原菲漫不經心的回答：&ldo;我不去了。&rdo;

&ldo;那你想吃什麼，我買回來。&rdo;

&ldo;都好，買你自己喜歡的吧。&rdo;

羽兒對她應付的態度不滿地撇了撇嘴，獨自出門了。

等她拎著大包小包的菜進門，原菲已經從房間出來，正將一張樣式繁複漂亮的剪紙窗花往客廳的落地窗上貼。

回頭看見她，愣了愣：&ldo;你買這麼多幹嘛？&rdo;

羽兒卻對她的窗花更感興趣，急匆匆換了鞋走過去，一邊答道：&ldo;年下不好買菜，給你多備了點。&rdo;

原菲對她討好般一笑，藉此彌補出門前的冷淡：&ldo;真體貼。&rdo;

羽兒走近她，也看清了她的窗花。並非簡單透過對摺修剪而成的對稱樣式，而是那種用刀刻出的花紋圖樣。整體呈現一個&ldo;春&rdo;字，筆畫卻是朵朵片片相連的鏤空花葉，設計巧妙又專業，她從前卻沒看出來，原菲還有這本事。

拿起那雙手上下翻看，羽兒忍不住由衷讚嘆：&ldo;好一雙巧手。&rdo;

&ldo;一點小愛好罷了。&rdo;原菲居然被她誇得有點不好意思，自己抽回手，從一旁拿過另一張窗花，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羽兒手裡。

那是兩張紅紙相疊雕刻，得到的兩張一模一樣的窗花。遞給羽兒的這張已經用硫酸紙妥帖包裹覆蓋，又裝到透明檔案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