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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菲閉了下眼，搖頭試圖讓自己儘快停止這些亂七八糟的奇怪想法，羽兒卻走近她，握住了她的雙手。

&ldo;你太著急了，原菲。&rdo;羽兒嘆息道，&ldo;急著讓你父母親戚知道我的存在，讓我改口叫婆婆，讓我融入你的家庭……你這麼有打算的人，怎麼會不知道，現在並不是恰當的時機？&rdo;

原菲看著她，只覺她眸中光澤滾燙，甚至攝人心魂，讓她不敢沉淪。

&ldo;你被家裡安排相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並非有負於我，我也沒有真的在意。&rdo;

原菲囁嚅道：&ldo;我是怕……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有很多次。&rdo;

羽兒一揚眉：&ldo;我像是這麼沒有安全感的人嘛？再說……&rdo;抬手捻過原菲耳邊碎發向後別，溫柔勸慰，&ldo;對你，我沒什麼不放心的。等到雙葬完成，番外發出去，讓你的粉絲和家人都有了心理準備，再公開我們的事，才最是妥當。&rdo;

&ldo;可是‐‐&rdo;

&ldo;春聯我只寫一副，而且要你伺候筆墨，成交嗎？&rdo;

原菲看了她一會，將一個輕吻印在她唇上：&ldo;成交。&rdo;

書桌上，電腦螢幕被移開，雜物清理乾淨，原菲鋪上帶著墨香的毛氈，裁好紅紙，調好墨汁，將筆遞到了羽兒手裡。

&ldo;才情萬丈的原老師，想好內容了嗎？&rdo;

原菲點了點頭，輕聲道：&ldo;青山無墨千秋畫，流水無弦萬古琴。&rdo;

很美的句子，只是不似春聯，少了一份新春的期盼。原菲像是故意不肯說下去，只等羽兒補出橫批，以此證實她們真的心意相通。

上下聯在女孩的筆走龍蛇中很快完成，原菲默不作聲地換上橫向紅紙，盯著那筆鋒於紙上起伏遊走，寫出四個令她永生期盼的大字。

歲歲如斯。

願今後的日子裡，都如此時一般有你相伴。

啪嗒一聲，原菲的淚落下來，浸濕了&ldo;斯&rdo;的最後一豎。未乾的墨漬在淚滴中暈開，居然有種悽然的美麗。

羽兒放下筆，伸手過來替她無聲拭淚，她愧疚不已：&ldo;是我不好，把字弄壞了。&rdo;

像是捂嘴遊戲玩上了癮，羽兒又一次剝奪了她的話語權，在她耳邊柔聲道：&ldo;這副春聯，算是我們共同完成的了。新歲第一天，拜託你獨自把它貼好。就貼在這裡，我們家。&rdo;

臘月二十八，離別前的最後一天。當天早上，原菲是被香氣燻醒的。

張眼沒看到羽兒，有點失落，但聽到廚房裡的窸窣聲響，知道有人又在大展廚藝，失落感頓時被好奇代替。

洗漱之後理著一頭睡得混亂的長髮走進廚房，五穀甜香更加濃鬱。羽兒正端著高壓鍋把裡面的東西往精緻的玻璃碗中盛，她湊過去看了一眼，原來是臘八粥。

臘八節那天，羽兒第一次嘗試製作臘八粥，得到了她極大的好評，從那天起，臘八粥就經常出現在她們早餐的餐桌上。

該有的食材都有，豆子圓潤可愛，大棗通紅飽滿，粥悶得火候正好，黏稠厚重，一看就讓人充滿食慾。

羽兒放下鍋，自然地攬過她抱了抱，在她臉上親了一下：&ldo;早上好。&rdo;

特別好。

被抱住就捨不得離開羽兒的懷抱，羽兒似乎也捨不得放開，於是一個擁抱在清晨的廚房裡持續了很久。鼻間有食物的香氣和羽兒身上熟悉的味道，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