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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堡裡，讓生下匪仔兒了，還要放三天的炮竹，艾水洗了身子，方能倒騎了驢子回姚家的門!&rdo;
肥婆子說著捂了嘴嘎嘎直笑，柳子言的腦子裡已一片混亂，他望著院外山坡頂上的古堡，淚水拂面。那一座古戰場殘留的石堡，數年前他默默地從遠處觀望，想像了一個月夜他怎樣地能和四姨太幽會其中，數年後的今日，四姨太竟真地被幽閉在那裡了。石堡上到底是如何的敗舊，荒草橫長，野鴿遺矢，孤零零的一個美艷女人就在那裡生養胎兒再將胎兒親手處死嗎?柳子言不知了肥婆子何時離去，他雙手摳動著牆皮一步一跳地不能在廂房門口安靜，指甲就全摳裂了，牆面上抹出了一條一條血道。突然單足跳躍競走到廳房臺階下，他改變了主意要看看四姨太，甚至拿定主意請求在姚家長期住下，他要永遠能見著那個女人，也要讓那女人永遠能見到他!他跳躍到臺階下再要跳上臺階，他摔倒了，碰掉了一顆門牙，對著聽見響聲出來的掌櫃說：&ldo;你怎麼能將四姨太關在石堡呢?你不能這樣待她!&rdo;
掌櫃疑惑地看著他，說：&ldo;柳先生，我是器重你的，你不要管我傢俬事。&rdo;
&ldo;不!&rdo;柳子言再一次從地上跳起，單腳竟如錐一樣直立著，說：&ldo;掌櫃，這是你家的事，我本是不能管的，可你是請我來為姚家踏吉地的，你是知道的，積德為求地之本，知積德善人未有不得吉地的。苟百都為何死於非命，他行惡多端，吉地也成了棄地啊!&rdo;
掌櫃說：&ldo;我何嘗不正是這樣做呢，那娘兒們懷的是土匪的種．我讓她出血流汙的在姚家生養，豈不辱沒了姚氏祖宗?我要不是待她好，我早在過風岔一刀挑開她的肚皮了!柳先生是手藝人，怕是昨日的醉酒還沒完全醒的吧?來人，扶柳先生回屋去，熬了蓮子湯好好服伺先生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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