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笙北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兩方一時間扭打在一起,可林亦和吳憂怎麼幹的過對面兩隻老鬼,所幸嶽梅此刻終於注意力放到了林亦身上,和這老頭撕扯在了一起。林亦則掏出另外的紙符去幫吳憂了,吳憂跟發了狂一樣,跟老太太對著啃,但他身上已經出現大大小小的不斷往外滲血的傷口。
“林亦,打火機!”吳憂往外吐著紙屑,用下巴指了指落在地上的打火機。
她們糾纏得辛苦,卻沒注意到一雙塗著紅色指甲的手逐漸攀上了嶽建的胸口,那是一雙極美的手,像是被山泉水化去稜角的鵝卵石,但更加柔軟,既不太瘦也不太肥,連指甲的弧度都是剛剛好。嶽建打了個顫,黑色髮絲給他的嘴鼻漏出了縫隙,嶽建顫顫巍巍地喊出了老婆二字,身後的女人的全貌逐漸從陰影裡浮現出來,與手指帶來的驚豔恰恰相反,那是一張普通的的臉,落入到人群並不會引起半份注意。
身後的黑暗是一個瘦骨嶙峋的六歲孩童,嶽斌不會知道自己是封印媽媽和姐姐的重要工具,他只知道自己的存在為媽媽和姐姐開了一扇門。
“媽媽!”一個轉身,嶽梅看見了媽媽,心裡的酸澀、委屈噴湧而出,但眼淚卻再也流不出來,所有的情緒一瞬間在胸腔裡發酵。
嶽梅的媽媽何曉曉在看見嶽梅的時候對嶽建的恨意到達了頂峰,她才死去後的一年自己的女兒也被折磨致死,兒子也被那個女人活活餓死,就算此刻將他們生吞活剝也難解心裡的恨。
隨即黑髮逐漸入侵嶽建的口鼻眼耳,他大概想不到這母子三人還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而秘術也並未告訴獻祭失敗該如何處理,也不知道自己能活下來並不是因為她們,而是因為化成紙人的父母獻祭了自己的血肉。
嶽建從內而外化作了乾屍便摔落在地,何曉曉的黑髮便如同海水一般襲來,紙人頃刻間化為烏有。嶽斌悄默默地走到繼母和小妹妹的身邊,他乾癟的手摸了摸小妹妹,妹妹血肉的豐盈讓他感覺到羨慕。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
繼母的眼珠子在眼皮子下轉了兩圈,嶽斌好奇地貼上去細看,繼母卻仍保持一動不動,懷裡的孩子也一直沒什麼動靜。
有媽媽和姐姐在身邊的嶽斌突然好奇心大爆發,圍著兩人轉了好幾圈,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正起身打算奔向媽媽的懷抱,卻在踏出的那一刻被身後的小孩咬住了大腿,不超過三秒鐘,嶽斌化作了一灘灰燼。
在場無論是人還是鬼都沒有搞清楚這是什麼狀況,何曉曉幾乎要崩潰了,她的兒子就這麼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但她還沒有喪失理智,此刻她緊緊護住身後的女兒,死死盯著眼前的遠處的一大一小。
剛剛還躺在地上的女人此刻站起了身,她高昂著自己的脖頸,興奮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是的,計程車上那個脆弱到不能呼吸的小女孩此刻生機勃勃地四肢著地,像一條狗一樣警惕地看著四周,她的嘴角不斷落下口水,臉頰呈現出不正常的潮紅。
“哈哈哈哈哈…….終於成功了!”女人抱起孩子左瞧瞧右看看,彷彿懷裡的孩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滿意的作品。
吳憂看到此幅場景只覺得莫名的心悸,眼前的場景不斷切換,脖子好像被人死死鉗住,左手的灼燒感越來越強烈,他好像要倒下了。
林亦察覺到了身邊人的不對勁,她默不作聲地支撐住了吳憂的身體,現在並不是安慰的好時機,她並不確定作為在場唯二正常的兩個人活下去的機率有多大。
何曉曉猛烈地喘著粗氣,像一隻護崽的母獸,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的頭髮不知何時披散下來,她用右手的指甲掐斷了一節頭髮,這種怪異的行為讓林亦警惕起來,她稍稍往後退了兩步。
常用的黃白紙錢從上空紛紛揚揚地落下來,地面隱隱約約的亮起一片五芒星,每個角上坐了一隻拳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