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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切斷了1990年代的美國獨立電影與他們一直籠罩在其陰影中的歐洲前輩藝術電影的血脈聯絡。先是索德伯格,現在又出現了塔倫蒂諾:美國獨立電影在走向成熟。
在聖丹斯向1980年代時砰然關閉的型別片開啟大門的過程中,《落水狗》的出現象徵著曾遭受壓抑的暴力電影的迴歸和復仇。由於接受了塔倫蒂諾的影片,等於吉爾莫默許電影節可以容納各種型別的獨立劇情片,這樣也更接近公園城大門以外的野蠻人(可以理解為美國人)的口味,也更接近這場運動最害怕的潛在的商業方向。《落水狗》與聖丹斯格格不入:陰鬱、頹廢、反叛。塔倫蒂諾跟哈維·溫斯坦一樣是反雷德福的,而這也許就是一部影片的力量所在,最終屈服的是聖丹斯,而不是塔倫蒂諾。
由於揹負太沉重,《落水狗》在頒獎時刻被忽略也許並不奇怪,聖丹斯的政治色彩依然很重,不僅體現在對待型別片和暴力的頑固立場上,而且正如塔倫蒂諾所注意到的,也體現在吉爾莫對電影節目安排的取捨上,讓多樣性勝過了質量。而且,只要這些獎繼續青睞那些“需要”推動的影片,如這位導演後來所說的那些與自己的影片相對的影片,那麼它就不可能獲獎。這位人微言輕的導演很生氣。“這是當時我最憎恨聖丹斯的一件事。”塔倫蒂諾說,“他們是最糟糕意義上的自由主義者。如果不是大家都對我說我會獲個什麼獎,情況還不至於那麼糟。那傷害了我的感情,我很沮喪,都快瘋了。等電影節閉幕後,我的怒氣才消了一些。‘你們這些混蛋!’”塔倫蒂諾出名後,電影節前排程負責人凱西·舒爾曼說:“我們幹什麼都想拉他進來,想讓他參加評委會。我們還想讓他以名人的身份去電影工作室講課,他從不接受我們的邀請。他的心被傷透了。”
冒險事業1990—1992(19)
那次電影節評委會大獎頒給了洛克威爾那部漂亮好看的《水深火熱》。洛克威爾自然欣喜若狂:“這件事改變了我的一生。”他說,“突然,CAA把一份蛋糕送到我住的賓館門口,居然還是熱的。我跟他們簽了約,4個月後意識到他們對獨立電影並沒有興趣後,就離開了他們。”
洛克威爾、塔倫蒂諾和同時出局的安德斯隨後自稱為“92屆”(Class of’92)。當時跟女演員詹尼弗·比爾斯(Jennifer Beals)結婚的洛克威爾回憶:“我的影片獲評委會大獎後,對《落水狗》產生了一些緊張的氣氛,有評論家認為這個獎應該頒給《落水狗》。昆汀後來到紐約上我家住了一段時間,他站在廚房裡望著我說:‘你得了獎我真替你高興,為你的影片感到自豪。’他走過來擁抱了我。能感覺得出,我的其他導演朋友多少有些嫉恨,他們不願向我引薦那些可能會資助你的影片的人物。但昆汀完全不是那樣,他是我認識的最慷慨而且不遺全力支援別人的傢伙。”塔倫蒂諾在他們家住了兩個星期。“你無法走進他住的房間,簡直像受過各種大眾媒介轟過一般。有剩了半瓶的澎泉(Dr Pepper,一種著名的碳酸飲料——中文版編者注)、各種棋盤、真人一樣高的約翰·特拉沃爾塔(John Travolta)玩偶。”洛克威爾說,“昆汀是一個非常有激情的人。”
買賣遊戲 1992—1993(1)
我們不想發展成另一個迪斯尼。
——鮑勃·溫斯坦,1989
從事獨立電影業務的主管人員有兩類。根據索尼經典公司的湯姆·伯納德的說法:“邁克爾·巴克和我,以及艾拉·多伊奇曼、賓厄姆·雷、傑夫·利普斯基,我們是出於對電影事業的熱愛才幹這行的,而還有許多人,比如阿米爾·馬林,他們湊些公司起來純粹是為了致富。”
利普斯基和雷經常到紐約去見馬林,有的是機會看到麥錢特和艾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