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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阿瑪跟額娘在呢。”蘭珠兒小聲的說了一句。
她的這句話說完,我才聽見蘊端的請安聲。
“兒子跟媳婦給阿瑪額娘請安。”
抬起頭看看蘊端,我把頭又低下去了,還有一個指甲就剪完了。
嶽樂見我沒說話,自己只能親自張口了。
“嗯,這是幹什麼呢?”
“回阿瑪的話,看今天天好,就準備給媳婦畫一張畫,可是她不願意。”
聽到這兒我才說話:“那不是不願意,是夫妻的情趣。”
蘊端咯咯笑了兩聲,走過來,蹲到我旁邊,歪著頭看著我說:“額娘,生兒子氣了,改天給您也畫一幅?”
“算了吧,你給你媳婦畫,你阿瑪的畫可不比你差。”眼皮往起撩了一眼,故作生氣的說。
“那就讓阿瑪給您畫吧,阿瑪,您今天感覺好點兒了嗎?”蘊端見我不睬他,轉而問嶽樂去了。
可是沒聽見嶽樂的回答。
“阿瑪,阿瑪。額娘,阿瑪叫不應了。”
手上的剪子差點兒沒把我自己的手給剪了,我趕緊把頭抬起來,就見嶽樂閉著眼睛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王爺,王爺!”我把手上的東西交給蘭珠兒,自己趕緊趴在嶽樂的耳朵邊叫他,攥著的手還是溫的。
嶽樂這才靈醒,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可是緊接著就叫了一聲額娘。
“阿瑪。”蘊端又叫了一聲,嶽樂這才徹底醒過來,嗯了一聲,把眼睛睜開了。
“怎麼了?都圍著我。”嶽樂往四周掃了一圈。
蘊端看著嶽樂說:“阿瑪,您剛才怎麼了,叫太太了。”
嶽樂看看我,“我叫額娘了?”
我點點頭。
“哦,我不知道,我也沒做夢呀,許是剛才迷糊了。”嶽樂微笑著說。
看出嶽樂今天的不大對勁兒,我也不敢再讓他呆在院子裡了,轉過頭我對蘊端說:“把你阿瑪揹回房間吧。王爺,”我又對嶽樂說,“外面風涼了,進屋吧。”
嶽樂笑著點點頭,擱以往,嶽樂是不會答應讓孩子揹他的,他也是個極要面子的人,就算不舒服也不肯讓孩子看見。就是剛才,也是我把他攙著走上來的,可現在他答應了。
我扶著嶽樂小心的趴上蘊端的背,而蘊端則是很小心的把嶽樂的身子往上託了託。
嶽樂把臉貼在兒子的背上,聲音很低的說了一句:“兒子就是好啊,總算享了一點兒福,老太太當年可沒享我的一丁點兒福。”
在蘊端揹著嶽樂往下走了以後,我小聲的對蘭珠兒說:“蘭珠兒把太醫請來吧。”
嶽樂就是那天天擦黑的時候走的。
他躺在床上,笑著跟我說:“還沒聽你講我的那個大爺呢。”
“那我現在就跟你講。”把他的手使勁攥到手心裡,只有那樣才能感覺到一點兒的溫暖。
嶽樂勉強的咧咧嘴,“順治元年第一次見你就英雄救美,現在想想,還覺得好笑,野丫頭。”
“野丫頭在順治十年年初的時候就見過你。”
“我知道,是在堂子。然後呢?”
“在酒樓聽見你的那個大爺說你活該,說你支援世祖爺漢化,是丟滿人的臉。”
“呵呵。”嶽樂低低的笑了兩聲,突然又咳了起來,臉被喘不過來的氣憋的生紅。
太醫趕緊走到我前面,瑪爾渾也走過來把我攙開。
我被兒子攙著,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嶽樂離開,而我卻無能為力。
我答應他的那個一輩子的話還沒說,他就走了,沒給我留一點兒時間。這個男人到死都不讓我安生。
人走了,就是走了,那個世界,去了就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