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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的跪到了地上。
我其實一直知道,蘊端要的東西本身沒有錯,可是在嶽樂被他氣的躺下那一瞬間,我沒有選擇原諒蘊端。現在想來可以說那會兒子我心硬,沒有顧及到蘊端本來就已經內疚的心,可是那時那景,我又哪能顧得上呢。
等進了房門,我才發現,嶽樂的床前圍了一大堆人,個個都用帕子抹著眼淚,那時候我沒跟著她們一塊兒抹眼淚,而是鬼使神差的想起了蘊端的那句話,“額娘,您還沒過夠嗎,跟那麼多額娘一起分享一個男人,永遠在等待中過日子,您就真的好受嗎?”,好受嗎,不好受,可是必須得接受。
站在外圍,看著蘭兒泰拉著嶽樂的手,而那個被她拉住手的男人,眼睛卻在四處亂找,直到看到我的時候他才停止了搜尋,笑了一下。
這就夠了,我要的就只這麼多。
那天晚上,整個安王府沒有一個大人能睡得著,只有那些跟令兒一樣大的小孩子才能安安穩穩的當沒事兒人一樣做著自己的夢。
嶽樂的病沒有什麼大礙,可是不能不說,嶽樂的精神頭也是一下子垮了,因為他的病,蘊端的指婚也被暫時擱置了下來,直到他能從床上下來之後,那個旨意才算遲遲而來。我知道,那個旨意不下來,不要說蘊端的心靜不下來,就是嶽樂也靜不下來。
嶽樂養病的頭兩天,他把我都做不出來的事都做了,他竟然給外面的人說,他的病不重,不需要每天吵吵雜雜的來那麼人,只要我一個在旁邊守著就行。得,他一句話,我就成了那麼多人的眼中釘,蘭兒泰時不時要在房裡哭一陣,整個府裡就她跟我住的近,她一哭,我這邊聽得清清楚楚,我是請她過來也不是,不請也不是,因為你請了這個,不請那個也不行,可是偏偏那個躺在床上半拉身子動彈不了的老頭這次是犯上了倔,死活不見人。可是他倔,哪比得上我倔,在蘭兒泰哭哭啼啼第三天的時候,我把那個戒給破了,好在那些人也不是不懂分寸,來了之後也只是請安,然後問問嶽樂的情況,到最後把一些補湯留下,人就走了,所以嶽樂也不算很煩,最後還嚐出了甜頭。
那天中午蘭兒泰給送完湯水之後,他靠著靠枕坐在床上一邊張嘴等著我喂,一邊喂完了還要發表一下看法,“嗯,這是蘭兒泰的手藝,這麼多年一點兒都沒變,是比某些人強,某些人到現在連一個湯都做不出來。”說完,還咂了咂嘴,一副滿足的樣子。
我故作生氣的使勁把剩下的湯一勺子給他灌了進去,“是不是側福晉給你做的還是十全大補,那我一會兒讓靈丫兒給你做一碗瀉火的湯,張嘴,張大點兒,勺子給我吐出來。”
人都說,老小老小,老了也就小了,嶽樂現在比令兒還小,我剛才不過是說了一句張大點兒嘴,這位爺就故意把勺子給叼在了嘴裡,我只有使勁往外拔,可是我不敢用勁,他倒是全副勁都使上了。我拔了一下,沒拔出來。
他翻著眼睛,搖搖頭。
我是被他氣的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能自己把話說綿軟了,把碗遞給靈丫兒,看見她嘴角的笑,我衝著她無奈的笑笑。嶽樂張嘴等我給餵飯的樣子讓我想到了阿瑪,還有現在這幅撒嬌耍賴的樣子,我的心那還能真的笑的出來呢。
轉過身,往嶽樂跟前湊湊,拉著嶽樂的胳膊,就跟哄小孩兒一樣,“來,王爺,張嘴,嗯,乖,來,讓我把這勺子給拿出來。”
嶽樂這才送口,一鬆口他就笑。“我說你是成心的是吧,就我現在這個樣子,還十全大補呢,你欺我老,是不是?”
我把勺子拿起來,站起來擱到桌子上的托盤裡,擰過身,回了他一句,“敢情男人也怕老啊,我這個做女人的都不怕,您堂堂的和碩親王還怕呀。”
嶽樂把笑斂了起來,嘴角歪了歪,往後一靠,眼睛看著上方輕輕的說了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