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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說明蘊端長大了,不是幾年前那個在銀安殿裡扔蒲團的小孩子了,已經知道什麼叫愛了,阿瑪祝賀你,恭喜你,真的,既然求來了,你就得答應阿瑪,好好對人家。還有,別說死不死了,上有雙親老都不能言,何況死呢。別跪了,都起來吧,你額娘這麼多年一點兒長進都沒有,除了叫人跪銀安殿都沒點兒其他的本事,起來吧,阿瑪說過她了。”
裡面一個身影動了動,往前爬了兩步,聽說話,我才知道是蘊端。
“阿瑪,您打我吧,兒子錯了。”
嶽樂笑笑,“你沒錯,我打你幹嘛,再說,當年打的動的時候我都不打,現在,就是想打也打不動了,起來吧,當年你郭羅瑪法讓你額娘跪雪地,你額娘疼了就幾個月,你郭羅瑪法可是疼了七年,你們現在跪壞了,我也疼不了七年了,起來吧。”
說完,嶽樂轉過身,對我說:“看來沒人聽我的,你告訴他們,起來吧。”
強忍住眼淚,轉過臉我對那三個前生我跟嶽樂欠了他們債的債主說:“聽你阿瑪的,該幹什麼幹什麼。”
攙著嶽樂一步步挪到屋子,扶他在椅子上坐下。
“給我把床鋪一下,我有點兒困了。”嶽樂勉強笑著說道,看得出他很累。
我應了,轉過身坐在床邊給他收拾,背對著他,眼淚就流了出來,嶽樂真的老了,以往還沒怎麼覺得,可是在我站在安王府大門處看著他扶著腿往上一步一步挪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我賠了一輩子陪了我一輩子的男人是真的老了。
身後椅子響了一下,我悄悄回過頭看了一下,沒敢讓嶽樂發現我哭,他也背對著我,正在倒水。
“你說,”嶽樂倒水的動作停了一下,“那年瑪爾渾說我不知道心痛的感覺,今天蘊端說我是把心分成了那麼多瓣,說我讓你在等待中生活,我是不是真的那麼沒心沒肺?”
“哪能呢,那都是孩子們的傻話,你也信,”轉過頭給嶽樂收拾床,可是話沒說完,身後就傳來身體倒地的悶響。
康熙二十五年,(三)
我把房門開啟,客氣的送太醫出門,開了門就發現屋子外面站滿了人,就跟往常大年三十過年一樣,安王府這兩年倒是很少聚的這麼齊整。
“福晉止步。”太醫跨出門檻,轉過身,抱拳道。
我點點頭,儘量壓住心中的怒氣,這個氣是我在見到那個正中間站著的蘊端開始冒出來的,“您慢走,賽楞額,替我送太醫出去。”
“是。李院使,這邊請。”賽楞額走過來,引太醫往外走了。
我沒看外面這些人,轉過身想要進屋,可是剛一轉,就跟蘭兒泰撞了個正著,她身邊還站著許多女人,天黑,看不清楚面目。蘭兒泰先開了口,“福晉,王爺沒事兒吧,我們能不能進去看看?”
我無言的點點頭,往旁邊讓讓,這個動作剛做出,呼啦啦就進去了一大堆人。
我沒有理由去阻攔,也不能去阻攔,看著她們從身旁進去,只是苦笑了一下。
等人都進去完了,我這才往進走,可是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蘊端偏偏在這時候開了口。
“額娘,阿瑪有事嗎?”蘊端的聲音在我背後傳來,聽得出他有點兒害怕,可是我那會兒哪能顧得上他呢?而且我一看見他就是一肚子的火,聽見他的聲音,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轉過身給了他一個巴掌。那個巴掌在夜深的情況下聽來,出奇的響亮。
蘊端這次沒有像小時候那次梗著脖子歪著頭瞪我,而是順著我的巴掌把頭低了下去。
一巴掌下去,除了蘊端,剩下的孩子全都跪在了地上。
“你的事我回頭跟你算賬。”
冷著臉,甩給了蘊端一句話之後,我轉身進了屋。
背對著我,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