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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之處李安淒厲的呼喚,只見那四輪馬車失了驅馳之人,頓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突見車內搖搖擺擺出來一人,衣飾齊整,卻狀如瘋顛,呆呆傻傻站在車轅之處,搖搖欲墜之際伸臂似飛,驚險萬分。她的耳邊此際恰正傳來聲嗤笑,易柏道:“她不過是一個有些孤勇的傻丫頭罷了!”
她猛的回頭,面前清涼的眸子裡不知是憐惜還是溫柔,只見那人目光溫軟,直能抵達人心,英洛心尖不由為之一顫。
但聽李安一聲淒厲的呼喊:“不………”卻見那車轅之上的李晏一步步走上前去,漸漸踩在馬背之上,她卻如一個五歲的幼童找到了世上最可心的遊戲一般,面上掛著欣喜的笑容。
………最後的一步,她踩在了馬脖子上。
李晏的一生從來矜貴,生為皇長女,亦是太女,父族尊貴,雖不得母寵卻是整個大周天下子民仰望的高坐在雲端裡的未來儲君,最後的結局不過是失足落下馬背,被亂軍之中的馬蹄踏成了肉泥,零落成塵。
李安見狀,身形亦是搖搖欲墜,目光卻如淬了毒藥的暗器,說不出的憤恨不甘,遙遙而望,禁衛軍但聽得忠勇候周崢中氣十足,聲竭五里:“禁衛軍聽令,先皇女李安私挾太上皇,欲行叛逆之事。太上皇既已身故,我等更應擒殺賊首,以慰太上皇在天之靈!”緩拉手中長弓,連珠三箭去如流星,但見李安搖得幾下,身形緩緩墜落,箭尾白羽一簇沒入她眉心,一處沒入咽喉,一處沒入心臟。
先帝兩女,皆命喪於此。
二皇女既被射殺,禁衛軍中又不乏好手,一時之間兩軍捉對廝殺,眨眼血流成河。英洛正坐在易柏馬前,朱嫣如夢初醒,眼見大勢已去,便撒出一把藥粉,將最近的幾名禁衛軍毒倒,眼見那些兵士撒了手中兵器,立時滿地打滾,痛苦不堪,不過是掙所得一下,滿面黑紫,俱都命喪黃泉。
易柏怒道:“朱嫣,你為非作歹,濫殺無辜之人,當真不想活了嗎?”
“今日我既不痛快,別人也休想痛快!”但見她仰頭大笑,聲色怪戾,以鬼魅般的身法眨眼間竄到了易柏馬前,手中星芒點點,卻是淬了毒的暗器,漫天漫地,兜頭向英洛罩下。
英洛面前鞭影綽綽,只聞得叮叮咚咚,便見散了一地閃著藍色幽光的暗器。她只覺易柏身後飛出一人,玄色衣衫,面目秀雅俊逸,戴一雙閃著熒光的白色手套,貼身而上與朱嫣纏鬥在了一處,正是夏友。
周圍兩軍廝殺,血肉橫飛,英洛欲回自己馬背禦敵,卻被易柏緊緊摟在懷中,他的鞭影所過之處,無不帶起一片血雨狼藉,耳邊聽得他淡淡道:“你且安坐。”
英洛被他這霸道的話給釘在了原座,竟自坐在馬背看眾人殺敵。李晏既死,禁衛軍如狼似虎,李安所領這支人馬本是鍾瞳數年暗裡經營的親衛軍,他留在洞庭湖水寨休養,便將這支人馬交予李安排程,約有五千人眾,自此全軍覆沒。
空中兩道身影纏鬥不休,卻是朱嫣與夏友。朱嫣善使淬毒暗器,無奈夏友手中手套卻是防毒利器,將她甩出的暗器通通接過來,隨手裝入腰中蛇皮口袋。朱嫣往常仗著小巧輕功與暗器,拳腳之上未免懶怠,一時不防被夏友一腳踢下地來,禁衛軍一哄而上,欲將她斬殺,幸得英洛大喊:“留下她!”
禁衛軍見她發話,俱都站在不遠之處。原來朱嫣跌落下來之時,不成想崴了腳,不良於行,偏她性子激昂,又不肯領英洛這份情,怒道:“英洛,你別以為我會領你這份情。那日你與周崢在密室之內,若非當時還未找到另一個出口,我早一把毒藥將你夫婦二人毒殺!”
英洛猛然相顧,四處搜尋周崢,見他正在不遠之處,觸得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暗歎僥倖。
偏英洛也是個古怪的性子,突聽她揚聲道:“衡,你袋裡若有奇毒,最難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