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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頓念出來,因為太過震驚,連要命的眩暈感都壓下去了。
江召臉色已是陰雲密佈,手中捧的金絲暖爐墜地,滾進雪堆裡,某種愈發真實的在心裡翻滾,幾乎是在折磨著他繃成一線的神經。
天下怎會有如此之巧的事情。
侍從擔心地扶住他。
他陰晴不定地站了片刻,冷靜下來,聲音中的偏執之意難以遮掩,他也沒打算遮掩:“將訊息懸示蘿州,帶著畫像挨家挨戶上門,審問。不,不論年齡,不論相貌,凡有與修士混跡,卻身無靈力者,通通羈押,所有後果王庭一力承擔。”
說罷,他盯著侍從的眼睛,一字一句壓低了聲音道:“記住,重點排查各宅院,哪怕是隸屬巫山,有侍衛守護的。”
侍從順從
地點頭,領命下去了。()
江召想,如果真是陸嶼然救了溫禾安,他也不會明目張膽,他沒法和巫山交代,所以即便兩家對峙,陸嶼然也不會親自出面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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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絕不會讓她恢復修為——縱虎歸山的事,誰都不會做。
但是他們、
江召重重一闔眼,拳頭都要捏出血來。
他們究竟是如何又混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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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突然降溫,溫禾安難得在被窩裡多眯了段時間,而後起來洗漱。她將窗子關上,坐在銅鏡前揭開了臉上的麵皮,柔嫩細膩的肌膚上,那道宛若描畫樹枝分叉的裂隙仍舊沒有消退,靜靜地橫亙著,情緒激動時會有點灼熱的感覺,其他時候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溫禾安沒有辦法對付它,只能讓它自己消失。
昨夜商淮來過,和她說了外島的事。
最開始去到外島,發現裡面有傀陣師手筆的時候,她就想到了徐家。如果徐家在王庭手中聽候差遣,並且這次恰好機緣巧合從外島逃脫了,她就不得不開始考慮一種情況。
徐家起陣尋人的本事,不是一般的高強。
江召若是讓九境傀陣師起陣,可能找不到從前處於巔峰實力的她,但找如今的她,不成一點問題。
一旦確定她在蘿州。
江召勢必會想到陸嶼然與巫山之間的關係,料定他不會出面,必然會再次張榜拿人。
容貌,年齡,聲音,這些都可以偽裝,他們拿人的唯一準則會是什麼。
修為。
只會是修為。
這個對她來說確實難辦,因為修為和靈力沒法捏造。
想到這,溫禾安拿起四方鏡想找商淮問一下情況,想了想,想起商淮昨天說今早陸嶼然會過來一趟,還是放下了。
溫禾安想得更多。
半個月時間太長,局勢風雲變幻,外島的事一解決,蘿州這邊的溺海觀測臺最終到底會不會建,巫山的人會不會突然離開,離開之後她該如何自保,這都是要仔細思量的問題。
溫禾安坐著沉思了段時間,最終捏起那張蟬獸皮將臉覆蓋住,心中有了計較。
巳時,天光大亮,滿地霜白。
陸嶼然和商淮一前一後從空間裂隙裡踏出來,先禮貌性地敲了敲溫禾安的院門,發現沒人,在院子裡轉了半圈才發現她在後院軒窗下的芭蕉叢下。
商淮走近了,先看到兩隻奇形怪狀立著的雪墩墩,再看溫禾安自己也蹲著,頸邊圍著一圈毛茸茸的圍脖,她聽到動靜仰著頭看過來,瞳仁漆黑靈動,隱帶笑意。
“要一起嗎?”她拍了拍身邊雪人光溜溜的腦袋,商淮這才看清楚原來堆的是個人。
他擺擺手,說自己怕冷,又指了指身邊眉眼比這滿地積雪還冷的陸嶼然,朝溫禾安眨眼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