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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或許是心下放鬆,他第一次這樣對人坦誠。
楊煙雖然不知他經歷過什麼,卻也明白帝王家的孩子總像暖閣花籠中鳥,生活再驕奢淫逸,內心永遠困頓不得自由。
想了想便道:“是殿下想得太複雜了,您真心想要的大概就是那些最常見的吧。”
她指了指院子。
“你看這藍天白雲、竹林花樹、池中枯荷、冰下錦鯉,或者春暖花開時自由自在的飛鳥走獸,又或像小孩子睜著驚奇的雙眼看變戲法一樣,這都是一直在您身邊、簡簡單單的美妙時刻,您其實一直都擁有。”
“‘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麼?”
冷玉笙想起曾聽過的高僧典故。
“你真是滿嘴歪理繞人,什麼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冷玉笙決定認輸,幾近嘆息道:“你是怎麼做到臉皮這麼厚,心裡卻這麼通透的?”
“無他,唯修行爾。”
楊煙板了板臉。
突然又換上得意洋洋的神情:“比毛遂如何?比張儀如何? 比張良如何?可為帝者師乎?”
“呵呵,你也配?”
冷玉笙故意乾笑了兩聲,嘲笑她。
又拿手指掩了掩鼻子,輕輕偷笑。
“殿下來日若需,雖千萬人吾往矣。”
楊煙小心地捧著花,還是躬了躬身。
冷玉笙只覺心底似有熾熱的岩漿翻騰,幾乎要灼入肺腑,讓他幾近窒息。
“你若是張儀,我若是楚相,得了你就死也不會放你入秦。”
“現下你雖非張儀,我亦非楚相,但你若背叛了我,小心我也打你屁股。”
冷玉笙突然紅著臉丟過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然後就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