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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拱起來後，又固定了，把外帳掛好，另一個也重複了遍同樣的工序。
忙完，一回頭，才發現陳行行不見了。
周璘給她打了個電話。
陳行行說：&ldo;毛毛蟲打電話說要過來，我看你們在忙，只能來接他了。不說了正開
車呢，馬上就回了。&rdo;
周璘對著手機愣了。
這之前還勢不兩立不共戴天的，怎麼突然這麼友好了，都能親自去接了。
四捨五入一下……嘖。
她把手機放回口袋，彎腰在腿上撓了一下。
過了會兒，又撓了一下。
被蚊子咬了？
不對啊，怎麼還有點疼。
她把野餐墊拉了過來，坐在地上，拉著褲子往上擼了些。
&ldo;怎麼了？&rdo;成九嘆正往外拿東西，看她這動作，走了過來。
&ldo;被咬了，&rdo;周磷說著，把小腿扭到前面。
腿肚上紅紅的一大塊，微微腫了起來。
她按了按，硬塊兒似的。
成九嘆低頭看著：&ldo;疼？&rdo;
&ldo;不疼，&rdo;周璘說。
她一本正經地在膝蓋處比劃了下：&ldo;鋸到這兒就行了。&rdo;
成九嘆笑起來，扒拉了她的頭髮：&ldo;那我去拿電鋸。&rdo;
周璘又按了兩下，沒什麼事兒。
她剛站起身，成九嘆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小瓶藥：&ldo;塗點這個。&rdo;
&ldo;你連藥都帶著啊，&ldo;周璘覺得他又一次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認知。
&ldo;嗯，&rdo;成九嘆說：&ldo;坐下。&rdo;
周璘接過藥，坐了回來。
成九嘆跟著蹲下身，把她褲腿捲起了一些。
他的手指很好看，腕骨明晰。
周璘的腿往回縮了一下：&ldo;自己來自己來，我自己來，我的手又沒殘。&rdo;
&ldo;嗯，&rdo;成九嘆把棉簽遞給她。
周璘開啟瓶子，把棉簽伸進去，蘸了些藥水，側過腿，往上面塗著。
成九嘆指揮著：&ldo;塗滿。&rdo;
&ldo;已經滿了，&rdo;周璘說。
&rdo;這兒，&rdo;成九嘆隔空指了指：&ldo;盲區麼。&rdo;
周璘便又把腿換了個方向側過來，又塗了些。
她腿上的面板很白，白得很純潔。
被咬的地方呈紅色，藥水色更猩紅，隨著她的動作，濃烈的顏色一點點抹了上去
巨大的色差，能製造出充足的想像空間。
成九嘆眼睛跟著她的指尖，喉結動了動。
&ldo;問你呢，&rdo;周璘提高了音量。
&ldo;嗯？&rdo;成九嘆抬頭：&ldo;問什麼了？&rdo;
周璘在問最下面塗上藥了沒，沒聽到答話，只好自己低頭去看，他這麼一仰臉，
兩張臉的距離瞬間被拉到最短。
四目相對，有些恍神。
第一次親他的時候，也是這樣。
離得這麼近。
臉上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
一低眼，就能看到他瞳仁裡的自己。
成九嘆仰頭看著她，眼睛深不見底。
滴滴兩聲車喇叭響得很是時候。
陳行行的車開了回來。
萬野看著這兩個人的姿勢，搓了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