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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讓我拍個照。&rdo;
&ldo;怎麼回事？&rdo;陳行行問了句。
&ldo;好像是前面有什麼人。&rdo;周璘說。
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
這段路的路基沒高出地面多少，就在出收費站的地方，高速路的護欄外，站著一群羊。
準確點講，是一群扮作羊的人。
大概能有十幾二十個人。全穿著厚厚的羊毛一樣的衣服，還挺逼真擬人的。
羊們站成個方方正正的佇列，舉著條橫幅：&ldo;請勿超速，善待羊命。&rdo;
正驚詫，站在正中央那隻往這邊轉了下頭，然後舉起羊蹄揮了揮。
周璘揉了揉眼睛：&ldo;那是。……萬野？&rdo;
陳行行的嘴巴從沒張得這麼圓過。
多麼別致的…一隻羊啊。
她好半天沒說出一個字，直到後面的車按了按喇叭，才往前跟上了成九嘆。
比起她們的反應，成九嘆就淡定得多，只遠遠地對萬野比劃了個大拇指。
萬野昨晚跟他說了，新聞上講，前兩天高速路上，有輛車行駛速度太快，把老農家裡跑出來的羊給撞死了，還拒不賠錢。
簡直是草菅羊命。
他們藝術家必須要團結起來，為羊爭取一下羊權。
聽了這番說辭，周璘差點沒踩穩。
成九嘆撈了她一把。
這山上確實沒什麼人來，連個方便走的石階都沒鋪上，只有道雜草叢生的小路，
被人踩多了自然而生的那種。
周璘回神：&ldo;他真是個有羊文情懷的人啊。&rdo;
成九嘆笑起來，手從她胳膊上落了下去，握住手：&ldo;看路。&rdo;
陳行行沒注意他們的小動作，她想了想，發出個三連問：&ldo;他這不算影響交通嗎？
不犯法嗎？ 不會被拘留嗎？&rdo;
&ldo;你快舉報他，&rdo;周璘做了個砍頭的姿勢：&ldo;大義滅親。&rdo;
陳行行居然沒反駁，也不知道又想到什麼了，一直到登上山頂又下了山都沒再講話。
說好聽了是山頂，說不好聽了，就是個土包的最高點。
他們這一上一下，根本也沒用多少時間。
回到車旁邊，成九嘆開了後備箱，拿了個野餐墊和兩個帳篷出來。
周璘驚訝：&ldo;你還帶了這些？&rdo;
&ldo;上午買的，&rdo;成九嘆說：&ldo;哪能真讓你們兩個女孩兒睡車裡。&rdo;
他把衣袖挽了起來，臂上緊實流暢的肌肉線條顯露出來。
然後拿出個摺疊帳篷，開始準備安營紮寨。
先把內帳平鋪好，一節一節地拉長了帳杆，又按十字把帳杆穿到帳杆套裡。
穿好後，轉過頭來，對周璘抬了抬下巴：&ldo;過來，幹活。&rdo;
周璘不太會搞這個，上來就拽住帳篷布，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扯合適。
成九嘆笑起來。
他兩隻手都拿著杆，隨意地用腳背往她腿上踢了一下：&ldo;小沒眼色的，拿這頭。&rdo;
周璘立馬蹦了起來：&ldo;你再踢我我把你按河裡。&rdo;
&ldo;那我這待遇升級了，&rdo;成九嘆還挺滿意的：&ldo;上次還要把我頭按馬桶裡。&rdo;
&ldo;我怕你流進去，堵住下水道，&rdo;周璘說。
兩人把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