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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搖搖頭。

&ldo;犯罪人工智慧網路裡有多少程式檔案?&rdo;

&ldo;哦，上帝!&rdo;她說，&ldo;好幾千個，有些長得可以圍繞這棟大樓一圈呢。病毒可能隱藏在任何地方，更嚴重的是，並非所有程式都是我寫的，而我對其他人寫的程式又不是那麼熟悉。&rdo;

其他人指的是嘉莉&iddot;格雷滕，她一直是露西的程式設計夥伴和密友。嘉莉也知道高特這個人，她也得對工程研究處遭侵入一事負責。露西不願談她的事或提她的名字。

&ldo;有沒有可能病毒只附在嘉莉寫的程式裡面?&rdo;我問。

露西的表情並沒有改變。&ldo;它可能在別人寫的某個程式裡，也可能附著於我寫的程式裡。我不知道。我正在搜尋，這也許得花很長時間。&rdo;

電話響了。

&ldo;大概是珍妮特。&rdo;她站起來，進了廚房。

我看了一眼手錶，半小時內我得下樓去小組辦公室。露西用手掩住話筒。&ldo;你介意珍妮特過來嗎?我們要去慢跑。&rdo;

&ldo;一點都不介意。&rdo;我說。

&ldo;她問你想不想和我們一起跑。&rdo;

我微笑著搖頭。就算露西每天抽兩包煙，我還是趕不上她跑步的速度;至於珍妮特，她簡直夠格當職業運動員了。這兩個人令我有些感慨歲月不饒人和自己的力不從心。

&ldo;想喝點什麼嗎?&rdo;露西放下電話去開冰箱。

&ldo;有什麼?&rdo;我望著她彎下纖細的身體，一手撐著冰箱門，另一隻手在飲料罐架子上尋找。

&ldo;有健怡、吉馬、佳得樂和沛綠雅。&rdo;

&ldo;吉馬?&rdo;

&ldo;你沒喝過?&rdo;

&ldo;我不喝啤酒。&rdo;

&ldo;這和啤酒不一樣，你會喜歡的。&rdo;

&ldo;我不知道這裡還有客房服務。&rdo;我笑著說。

&ldo;我從郵件中心拿了些喝的。&rdo;

&ldo;我要沛綠雅。&rdo;

她拿著飲料回來了。

&ldo;有什麼防毒程式嗎?&rdo;我說。

&ldo;防毒程式只能找到已知的病毒，例如黑色星期五、變形蟲、石頭病毒和米開朗琪羅等。我們面對的病毒卻是專為犯罪人工智慧網路設計的，活躍於我們的系統內部，所以沒有針對它的掃毒程式，除非我自己寫。&rdo;

&ldo;但你得先找到病毒才行。&rdo;

她灌下一大口佳得樂飲料。

&ldo;露西，我們是否該關閉犯罪人工智慧網路呢?&rdo;

她站起身。&ldo;我去看看珍妮特來了沒有。她過不了外面的那幾道門，我們也聽不見她敲門。&rdo;

我也站了起來，把行李拿進我那擺著簡單松木傢俱、裝潢樸素的房間。安保套房和其他房間不同，擁有私人浴室。透過窗戶，我可以看見那大片覆蓋著白雪、延伸為無邊森林的原野景觀。陽光無比燦爛，感覺有如春天來了。真希望有時間洗個澡，我想把紐約的氣息洗掉。

&ldo;姨媽?我們得走了。&rdo;我正在刷牙時露西叫我。

我迅速漱了口，回到房間。露西已經穿上一雙奧克蘭慢跑鞋，正在房門邊做伸展活動，她的朋友則把一條腿抬在椅子上繫鞋帶。

&ldo;下午好，斯卡佩塔醫生。&rdo;珍妮特立刻挺直身體對我說，&ld